女皇煩躁地揮手讓老太醫趕緊滾出去,同時,女皇向蘇行同長歌投去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對於老太醫那一番叫人不可思議的言辭,韓王的反應是跳起來叫罵,蘇行則比他鎮定太多。蘇行的注意力盡數放在長歌身上,他甚至細細替長歌擦去了頰邊的淚。
可是,為麼長歌覺著他的眼神好可怕!!!
女皇咳了一聲,打斷了殿內尷尬的沉默,“太子可還有話說?”
蘇行緩緩放開長歌,緩緩跪倒,緩緩道:“兒臣同宋氏淵珠兩情相悅,請母皇賜婚。”
額?
長歌覺著這人的思維跳躍得也太快了些。
最後的結果叫長歌意外,女皇竟然、竟然答應了!還、還催促蘇行與她不、不日完婚?!
這、這又是什麼節奏?!
出宮的時候,前頭的蘇行一路走得飛快,長歌差點就要跟丟了他。好不容易走到了宮門口,眼看自家的馬車就在眼前,長歌剛想喘出一口氣,突地一陣頭重腳輕,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被某人狠狠仍進了馬車裡。
簡直不要太粗暴!
幸而,馬車內鋪著厚厚的地毯。
某人也上來了,只不過,這人周身凝集了沉沉的氣壓,就好似、就好似那暴風雨要發飆的前奏。
他看著長歌,不說話。
長歌莫名,怯怯看他,不知該說什麼。
馬車外的車伕喊了一聲“駕——”,馬車邊咕嚕嚕開始駛離身後的巍峨的陳宮。
蘇行坐在長歌面前,抱臂,面無表情看她,“解釋。”
長歌有點傻,有點呆,就愣愣問他:“解、解釋什麼?”
蘇行額角青筋浮現,已是怒極的模樣。但是,良好的教養讓他剋制住了自己,“太醫的話。”他溫和地提醒長歌。
溫和?
他的溫和簡直不要太可怕!
長歌寧可他拿鞭子抽打她!
可是,他說太醫?
長歌就詫異且天真看蘇行:“那個太醫不是你的人嗎?你真是太聰明瞭!竟然能找人編出這麼一個說法來!說我有男人,然後還懷過孕,這真是打擊敵人的一個絕妙的主意呀!”長歌說完了抬頭,就對上了蘇行冰冷的眼。
怎、怎麼回事?她都在誇獎他來著,他怎麼越來越可怕了呢?瞧那小眼神啊,簡直亂放冰渣渣!長歌要被凍死了!
長歌就動了動身子,不安道:“你、你怎麼了?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蘇行說話間彷彿也夾帶著無比的寒氣:“他是誰?”
啊?
長歌詫異且莫名看他,“什麼他啊?”最後那一個“啊”字夾帶著破碎的尾音,因隨著馬車的一個顛簸,蘇行長臂一伸,就將長歌扯了過去。
他的動作簡直不要太粗暴!
隨著他粗魯的動作,他眼內的冰渣渣破碎,變作了憤怒和不甘。對上了他那樣的眼,長歌終於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他這是、這是受刺激了?可是為麼啊?
蘇行將長歌扯進,呼吸可聞間,長歌就看見了他眼底的痛。下意識地,長歌伸出小手,就撫摸上了蘇行的臉。長歌的小手軟軟的,觸上蘇行面上冰冷的面板,讓兩人都不著痕跡抖了一下。當然,長歌是抖得厲害的那一個。
“你怎麼了?”長歌小聲且安撫地問他,不明白他的怒氣有何而來。
蘇行深深看長歌,他眸內有諸多情愫變換,那樣複雜,那樣緊密,卻又快得叫長歌抓不住。長歌聽見他在她耳邊喃喃道:“你可知,我嫉妒得發狂。”
而後,不給長歌絲毫反應的時間,他狂亂地吻上她的唇。
長歌傻住了。加之那天殺的馬車伕又讓馬車一個顛簸,長歌無意識一聲“啊”叫,就令得自己小口張開,仍由男人的唇舌侵略進來。
長歌感覺到,這一次的親吻,與以往都大不相同。
他、他像是要吃了她!
蘇行一手托住長歌的腦袋,大嘴巴整個兒喊住了長歌的小嘴兒,整個兒的相濡以沫。
長歌不能呼吸,她覺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她被吻得暈頭轉向,完全不能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怎麼就突然狼變了。
是的,就是狼變沒錯!
狼變的男人將她整個人箍進懷裡,然後、然後開始動手扯她腰帶了!
這、這樣怎麼可以?!
長歌小手打他,在反抗。反抗中還真讓她抓住了自己的褲腰帶。抓住抓住死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