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吹入殿中,這一吹便吹醒了殿內中央忘情相擁的一對男女。
長歌嘴巴張得大大,眼睛瞪得圓圓,一時間無法消化眼前的場景:
衛姜在自己宮裡頭,私會男人?
“什麼私會?他是我的未婚夫婿。”衛姜是當著那男人面說這話的,堂堂的七尺男兒便紅了臉。
長歌驚奇道:“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救過姐姐的徐斯城。”
徐斯城垂首,抱拳,恭敬道:“微臣參加公主。”
長歌朝他揮揮手,眼睛卻是不離衛姜,“姐姐,四叔被父皇抓起來了,你能幫幫我嗎?”
衛姜面上就現出疑惑來。
長歌比手畫腳,三言兩語就將事情同衛姜說了。說完她還拉著衛姜的袖子不放,“姐姐,朝堂上的事你比我懂一些。你說,怎樣才能救四叔?”
“懷王殿下謀反?”發出這一聲疑惑的是徐斯城。
長歌這才驚覺沒有屏退閒雜人等。
衛姜就安撫長歌,“他是自己人。”
徐斯城粗糙的面上就現出了一抹紅來。可惜他太黑了,別人看不見。
長歌就急道:“四叔怎會謀反?他定是被人陷害!”
☆、178。宮變(2)
衛姜蹙眉看長歌,“你怎就能肯定不會?江山與王位,那是男人們都想要得到的東西。”衛姜的說法是比較客觀的。
衛姜的話音落下,就只聽得徐斯城急急道:“公主,阿城心中只有、只有公主。”
衛姜;長歌:“”
徐斯城的一通表白沒換得衛姜展顏,衛姜把他踢了出去。
殿門合上,衛姜探究看長歌,“你對四叔,是個什麼想法?”
長歌張了張嘴巴,編好的謊話卻不知怎得開不了口了。她知道,若想讓衛姜幫忙,首先就要跟她說實話。
可是
長歌垂了腦袋,揪袖子。袖子都快被她揪出個破洞來了,長歌怯怯的聲音才響在衛姜耳邊,長歌說:“我、我對他有非分之想。”
衛姜:“”
“兩位公主,皇上有請。”這一回,御書房外候著的是高辛帝的心腹內侍,高公公。
衛姜在前,長歌在後,二人一同進了御書房。
長歌腦中不由想起衛姜方才對她說的話,“我同你一道去見父皇,你既然久居四叔府上,去問一問也無可厚非。不過,屆時切不可多話。更不可表現得太過。”
不可表現得太過
不可表現得太過
聽說四叔有事,長歌完全就亂了方寸。她忘記了問衛姜,如何才能算不表現得太過。
御書房內要比外頭暗一些。照不見這個時點裡的暖陽,長歌就覺著有些冷。
高辛帝坐於御座上,御座的下方站了兩個人。
是衛衍和沈約。
長歌下意識就抬眼去看身側的衛姜,衛姜神色如常,反倒給長歌一個安撫的笑。
兩人見過高辛帝。
高辛帝對著這兩個女兒時,滿目慈愛。
“長歌,今日怎有空想著入宮見父皇了?”
長歌頂住四面而來的視線,“我父皇四叔他”長歌本想著同高辛帝繞彎子,可隨即想到,高辛帝不是個糊塗的皇帝,有什麼事還是直截了當比較容易達到目標。
高辛帝斂了笑,“哪個奴才亂嚼舌根?長歌,你都聽人說了什麼?”
長歌心頭砰砰亂跳,她勉勵壓抑著自己的聲音,“父皇,長歌聽很多人說了、說了四叔犯了事。可是,四叔那麼好,四叔怎麼會”
高辛帝捻著下巴上的鬍鬚,視線卻是看向了一直垂首立著的衛衍,“懷王謀反一事,太子如何看待?”
長歌心頭一跳。
只聽衛衍如常的聲音道:“雖然證據確鑿,但也不可就此論斷。兒臣以為,該慎重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