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
將將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兵士的通報:“殿下,衛國使臣來見!”
蘇行“哦?”了一聲,視線變得幽深。他那幽深的視線轉了個彎,落去了營帳的門口,便生生同長歌的錯過了。
他的手指在桌案上輕叩,“衛國使臣到了何處?”
“回殿下,衛國使臣被攔在了軍營外。”
☆、230。太子(15)
“衛國使臣”四個字也叫長歌愣住了,莫不是衛衍改變了作戰策略?還是說,他已知曉勤王軍不能來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長歌心中亦是百轉千回,竟將同蘇行相認的事給拋了開去。
“通傳三軍,準備在外接近衛國使臣。”
“是,殿下。”
長歌回神了,可這個時候,蘇行已猛地自桌案後站起,大步就出了營帳。長歌只來得及看見他行進間黑袍下襬在風中揚起的一角弧度。
長歌呆愣愣了一瞬,方想到要爬起來去追。
長歌一衝就衝到營帳的門口,正要伸手去撩簾子,簾子猛地就自外頭被人撩開,走進來一個
“瞧這細皮*的,哥哥晚上好好疼疼你!”
陳兵的調笑引得一名小宮女腳下不穩,險些連人帶手上的盤子都摔了出去。
幸而長歌眼疾手快,幫了一把手。
那小宮女對長歌露出感激的笑。
兩個陳兵押帶著這一列衛國的女人往軍營中空曠的操練場上走。女人們嚇得顫巍巍卻又不敢哭,只得緊端盛著瓜果飯食的盤子,以期給自己一些些安全感。
長歌觀陳兵的態度,再聯絡“衛國使臣”四個字,眼下,他們這是要招待使臣的節奏?
必然是這樣的。
女人們端茶送水,順帶陪陪客,陳國人想得可真周到。
不知衛國使臣知曉陳軍中的這些陪酒女皆出自衛宮,不知要作何感想了?肯定是要被氣炸的。
想著想著,長歌就有點走神,就沒避過前頭突然轉身的那個陳兵。那陳兵嘿嘿笑著就伸手朝長歌當胸抓來。
長歌自然要反抗!可她還來不及躲,面前突然就橫過來一條鐵臂,輕易就將那不規矩的陳兵的髒手給攫住。鐵臂猛地一個翻轉,那陳兵就哭天搶地了。
“平將軍饒命!小人不敢!小人再也不敢了!”
卸了那陳兵一條膀子,平將軍面上不起一絲波瀾,“念你初犯,自去領二十大板。你服不服?”
那陳兵大聲道:“服!”捧著胳膊,一溜煙跑遠了。
平將軍又隨意指了兩個陳兵,“帶她們過去。手腳規矩點。”
“是,將軍。”
長歌記得這個男人,他叫平威,是陳軍中的一員猛將,上回她被綁架,這人直接摻了一手。方才,也正是這人把長歌自蘇行的營帳中帶出來,扔進衛國宮女的隊伍中的。
雖然他對長歌做過很不好的事,但不知為何,長歌就是覺得,這不是一個壞人,他是一個性情之人。
不好!盯著他看太久被發現了!
可平威的視線也只在長歌面上停留了一瞬,便移了開去。縱然面面相逢,他也沒認出長歌來。
長歌就悄悄嘆出一口氣,端了盤子趕緊走。
直覺告訴她,就這麼往前走的話,是可以看見她的四叔的。
四叔
遠遠地,長歌看見操練場上圍滿了人。
她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蘇行,一身黑袍的他傲然立在黑甲陳國兵士前,陳兵的黑甲森森,卻及不上他黑袍肅穆的英姿一分。他總是鶴立雞群的。
等等!好似有個問題一直被她忽略掉了,身為衛國的王爺,四叔在陳軍中的地位,似乎高得有些過分了。
長歌的心噗噗地跳。
正待細想,她眼角不經意一掃,就掃見了蘇行的對首,衛國使臣隊伍裡的一個身影。
那人一身普通官服,微微佝僂著背,放在雄赳赳氣昂昂的使臣隊伍裡,一點也不起眼。可長歌就是覺著這人的背影莫名得熟悉
“過去。”陳兵催促宮女們上前。
長歌剛好就被分去了那背影熟悉的男人的方向。
近了,更近了,這人的名字在長歌心裡呼之欲出。
不會!不會的!長歌對自己說。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他可是
一國之君呢。
長歌腳下踩著了碎石,險些摔死,只因那人在方才的那一瞬微微側過臉來,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