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像跑題了吧。
正想著要如何把話題轉回來,冷不丁地,蘇行拈起了長歌肩上的一縷發。
他、他、他要做什麼?
每每他一靠近她對她做些親密舉動,長歌的腦子就要罷工,這已經是一種本能反應,難以更改。
他把玩著她的髮絲,“我說了,覺得與你頗投緣。似乎越是接觸,便覺得你身上有一種呼之欲出的熟悉之感。你確定自己沒貼了人皮面具?”
長歌:“人皮面具你妹啊!”
蘇行就捏了長歌的臉一下,“小姑娘說話怎可如此粗魯?仔細日後嫁不出去。”
長歌就愣住了,這話以前他也對她說過呢?
蘇行又道:“臉上觸感不錯,不像是貼了人皮面具的樣子。”
長歌:“”
蘇行:“不是貼了人皮面具,那就是你臉皮厚了。”
長歌:“”
蘇行一本正經對長歌:“說實話,我府中正好缺了你這種臉皮厚的人才。還是那句話,你來我府中做幕僚,我便滿足你的夙願。如何?”
長歌、長歌糾結死啦!
還有,她今次才知曉,原來厚臉皮也是一項謀生技能。話說她的臉皮有這麼厚嗎啊啊啊啊啊?
長歌送走左左的時候,天空當中淅淅瀝瀝下著小雨,彷彿在為他們做著離別的哭泣。
蘇行未出現,小悅悅陪了長歌來到渡口邊。
渡口邊風大,吹得長歌的頭髮很不老實,四處飄啊飄啊飄啊飄。
左左就抓了一把長歌的頭髮,他解下自己束髮的帶,細細替長歌挽了發。
離別在即,多的是些離愁別緒,而他們今次的離別,又有那樣的不同意義。
左左知道,長歌定是犧牲了些什麼才換得他離開的。他多麼多麼希望帶了姐姐一起走,遠走高飛,走去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可是,不行,他沒有這個能力,會被抓的。恨只恨他還太小,沒有保護自己,保護姐姐的能力。
想到這裡,左左目中就迸發出了與他的年歲極不相符的成熟思緒。
渡口邊,冷風中的左左下了一個決定,他一定要變強!
左左的手法生疏,把長歌的頭髮挽得難看死了,長歌卻一點也不介意。她摸摸左左被風吹冷的臉,殷殷囑託道:“回去以後先到衛國,最好別被人認出來。然後去找姐姐的師父,師父就在姐姐告訴過你的那座山上。師父會代姐姐照顧好你的。”
左左沒有回應長歌的話,只是看著比他高了大半個頭的長歌,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走?”
長歌一愣,這個問題
“姐姐會盡快去找你的,我保證。”
左左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了口,只沉默著給了長歌一個重重的擁抱。
船開了,左左站在船舷邊,久久望著河的對岸。
有雨絲飄進左左的眼,左左眼中晶瑩閃動著的,是淚,更有其他。
小悅悅在岸邊的不遠處等長歌。
長歌向她走去的時候,小悅悅仍舊處於怔忡狀態。
長歌就推一推她,示意她回魂了。
長歌同小悅悅並肩往回走。長歌不無感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