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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宜眼尖,並沒有看漏他左手拳頭位置多出來的淡淡傷痕。
她心裡微沉,握著手袋的指尖忍不住緊了緊。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正緊盯著他,男人突然抬起了眼眸,視線往她臉面幽幽一瞥。
適宜咧了一下唇,在他審視一般的目光下,坐回座位用餐。
彼此再無話語。
差不多用餐完畢時,舒婧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適宜面前:“陳小姐,我在這裡先乾為敬,謝謝你的大量原諒我。”
她說完,把手裡握著那酒杯裡的酒液悉數灌入了口中,一飲而盡。
她既然把話說到了這份上,適宜自然不好多話。她也拿起了杯子,輕啜一口:“舒小姐,你不必時時刻刻都記掛著這事。都過去了不是?”
說完,意味深長看了東方信一眼。
若非有這個男人在,舒婧必不會對她表現得如此卑微。否則,剛才她就不會有那樣的表現了!
“來,再喝一點。”舒婧傾身給適宜倒酒,但不知道是否一下子沒站穩,身子一歪,手中那支紅酒脫手而去,直往著適宜的身上砸去。
與此同時,她“啊”的一聲尖叫。
東方信眼明手快,又坐在她身邊,自然飛速走過去抱住她。
而適宜是看著那酒瓶往自己身上砸來的,雖然以最快速度閃身避開,但還是教它給砸著了後腰。她只覺腰間一沉,一絲疼痛便從那裡蔓延開來。她不禁蹙眉,壓在桌面上的手指輕輕屈起,緊揪住桌面,才沒有呼叫出聲。
而那酒瓶卻是摔到了地面上,“喳”一聲全碎了。地面被紅酒染上,開出了一大灘的豔麗色彩。
“小婧,你沒事吧?”東方信看一眼懷裡偎著她的舒婧,眉頭緊皺。
“阿信哥哥,我沒事,只是腳好像扭到了。”舒婧輕撅著小嘴道:“有一點疼——”
“先坐下。”東方信扶她在一旁坐下,半蹲下身子,目光落在她腳上:“疼痛得厲害嗎?”
“還好,可是應該一時半會走不了路了。”
“我待會送你去醫院。”東方信拍拍她肩膀,這才轉過臉看向適宜:“陳適宜,你有沒有傷著?”
這不是廢話嗎?
適宜伸手輕輕一抹身上衣衫,那裡有些灑落的紅酒把她的衣物給沾溼了。她眉頭輕輕一皺,對上男人的眉眼,卻只冷冷一句:“死不了的。”
東方信濃眉蹙在了一起。
“不是要送她去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