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一定對他造成了衝擊,只是,他沒有表現在臉上。他是個*男人!
她正猜疑間,卻聽舒婧向她發了話:“喂,姓陳的,不要以為阿信哥哥真把你當回事。我告訴你,你不過是他消譴的一個物件罷了。知道為何我犯了錯阿信哥哥都不責怪我嗎?那是因為我是他心裡看重的人。”
適宜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道:“我無所謂。”
舒婧聞言,差點沒氣得翻白眼。
適宜卻十分淡定,拿起悠然自得地喝水,懶得再搭理她。
跟她鬥氣,只會拉低了她的格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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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內,因為東方信冷冷的一句話,所有人都匆匆離去。
男人把房門鎖上,隨後五指握成拳頭,往著牆壁位置狠狠一砸。
“砰”的一聲異響在室內回落,聲間餘蕩不息。不遠處,一面鑲嵌在牆壁的平面鏡裡,映襯出男人臉上的慍色。他額頭青筋暴跌,眉目裡積聚著陰森,彷彿一場即將要來臨的風暴,讓人心驚膽戰。
再看他的拳頭處,有鮮豔的血流正慢慢湧下,在地上開出一朵朵燦爛的花瓣。
他卻沒有去理會,只輕闔了一下眸子,隨後睜開,轉身,走到了洗手檯前,扭開水龍頭,捧起那冰冷的水,往著臉面便揮灑過去。
隨後,掌心按到洗手檯上,目光凝一眼平面鏡裡那張略為狼狽的臉面,唇邊一抹微微的澀笑浮現。
挺直脊背,他伸手從口袋裡掏出那隻包裝精緻的禮盒,看著那不曾拆過的包裝紙,眼底一泓幽暗冷光若隱若現。
指尖捏緊禮盒,他看了一眼旁邊不遠處那隻垃圾桶,手臂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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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信回到房間時,飯菜已經送了上來,卻不見適宜身影。他不由輕輕蹙眉,看向舒婧:“陳適宜呢?”
“她說去上洗手間,我想她是不是想去尋你。不過,你跟她剛巧錯過了。”舒婧聳聳肩,道:“我想她應該是不樂意跟我呆在一起,明明不喜歡我,又要故意裝作大方來跟我吃飯,真討厭她那種人!”
“小婧,別把她想得太極端。”東方通道:“她不是那種人。”
“你幹嘛要護著她呀?”舒婧撇嘴:“阿信哥哥,你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她那種人很討厭嗎?”
東方信淡淡抿唇:“不覺得!”
舒婧不悅了,一雙眉眼盡是惱色,狠狠瞪他。
東方信只當看不見,拿起刀叉,道:“咱們先吃吧,不用等她了。”
舒婧自然不喜歡等適宜,聞言立即一笑,也拿起了刀叉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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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女洗手間踏步而出後,看著那名剛從男洗手間出來的清潔大嬸的手往著口袋裡伸了進去,不一會又拿出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緊張神色,適宜眉心一揚,跨前一步攔在她面前,道:“大嬸,你是不是撿到了一個包裝很精緻的盒子?”
“你怎麼知道?”大嬸有些驚詫地看著她。
“因為那是我男朋友剛弄丟的。”適宜說謊完全不打草稿,眼睛也沒眨一下,道:“他剛喝醉了,在那裡說什麼丟了禮物,我就來幫他找。那個盒子是用紅色的綵帶繫著的,這麼小一點。”
她比劃了一下,又道:“裡面可是他準備送給我求婚的戒指哦!”
大嬸聞言,連忙把盒子拿了出來,戰戰兢兢道:“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想要把它佔為已有的,只是我以為它是沒人要的。”
“怎麼會呢!大嬸,把它還給我行不行?”適宜道:“它對我很重要哦!”
“好。”大嬸從口袋裡摸出了盒子,給適宜遞過去:“請你不要投訴我好不好?”
真是個不經嚇的人!
適宜恬淡一笑,道:“放心,我不會投訴你的。我還要謝謝你呢!”
她說完,從手袋裡掏出幾張大鈔:“這就算是我給你的謝禮吧!”
大嬸接過大鈔,一臉笑容地道謝,隨後離開了。
適宜把那盒子握緊,眉眼裡一抹沉暗光芒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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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宜推門而入時,房間內,氣氛有點兒歡脫。
她眸光往著那對邊吃邊笑的男女淡淡瞥過去,眼眸輕輕一眯,沒說話,走到了自己的席位坐下。
舒婧瞄了她一眼,淡淡笑道:“抱歉啊,陳小姐,我們怕菜冷了不好吃,就不等你了。”
“不必等,你們儘管吃,我無所謂的!”適宜抿唇一笑,目光往著東方信臉面一掠。那男人壓根不看她,只靜靜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