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想和你說話了,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想。你不是不肯告訴我嗎?我不問了還不行,有本事你就別找我,別給我打電話,最好你關一輩子手機,你用這麼低階的方式有意思嗎,我不是小孩了費聿銘,別以為嚇唬就能怎麼樣,你不說正好,我還不聽呢,以後我要是再給你打電話,我穆卿卿三個字倒過來寫!”
她哪裡還能顧及什麼輕重,一串話小鋼炮一樣突突突打到他身上,只想說出來心裡圖個一時痛快,他開始還懂了,後面跟不上聽得糊塗,抓著她的手臂一個勁搖晃:“說英文,你要幹嗎?”
“我不說,我就不說,你愛聽懂沒聽懂,咱倆以後就這樣吧!”
她衝動得把話往他面前一拽,扭過身子就去開門,可連門把都沒碰到,就被他拉扯回去壓到了牆上。卿卿豈能容他用蠻力,拿出以往在家裡和穆洵打鬧的十二般力氣,一股腦全用在他身上。比力氣,她遠不是他的對手,站直了都要仰起頭才能面對他,甩著兩根長長的辮子,臉沒一會兒就漲的通紅。這樣懸殊的對峙,打在肩膀的拳頭他一下也不敢還,抿緊嘴唇,任她一下下發洩,半步也不肯移開,鉗制了她的自由。
“費聿銘,你放開!你再不放我咬死你。”她只會在家裡充當女王,其實也不是她多麼強悍,主要是穆洵讓著。跟哥哥們廝混習慣了,到了最後卿卿只會說狠話,兩個辮子甩得波浪鼓一樣,氣得眼淚又要湧出來。
他不但不放手,又像第一次在花園裡那樣,仗著自己力氣大,毫無預兆就把她提了起來。卿卿兩隻腳沾不到地,被懸空架在牆和他之間,不上不下,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他果然是喝牛奶吃牛排長大的,思考模式都異性,挑釁似的回了一句:“你咬啊!咬死我得了!”之後把她放回地上,俯下身把自己送到她跟前,“給你咬!”
被他逼急了,卿卿又踢又踹,最後照準運動衫領口露出的地方,結結實實咬在他肩膀上。
她總在幼兒園給孩子們講不要大家,要互相友愛,可是自己面對感情的時候,連個孩子都不如。那一口下去極深,他肌肉都繃緊了,渾身僵持了一下,箍在她身上的手用力,回以顏色。
她不是乖巧可人的小動物,即使是,也有表面乖了,私底下藏著副尖利的牙齒,足以傷人,讓人知道疼。他體會出她咬得多用力,有多生氣,看見她對著半裸的翁卓清,他也想發脾氣,但是都找不到宣洩的出口,之前的事還沒怎樣她已經上來就關手機,讓他連解釋都成了徒勞,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他只想出嚇她的辦法,給自己找個臺階下,沒想到事情越弄越遭。從沒這麼談過感情,身體不許太想念,精神上卻要時刻處於備戰狀態,在意每一個小細節。他也心煩了,覺得跟她講不清道理,不如身體表達的直接。
“咬死我也不會告訴你,那個數有什麼意義?以前是多少都不重要,關鍵是以後會怎麼樣,誰都想成為最後一個,所以才會不停的尋找。國外不是你們這樣談感情的,兩個人覺得彼此中意會一起生活,慢慢磨合看看會不會有一個長遠的未來,不可能沒有任何身體的接觸。我長大是在那樣的環境裡,不可能做到你要求的那樣簡單,可我也沒有亂來過,交的女朋友都是有始有終,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就是跟車隊到處跑的那幾年也沒有過,我發誓。你要是不關手機這些話我早就跟你解釋了,你可以討厭我,覺得我不好,但是你要講道理,我也不知道會碰到你,你會在意過去,可我改變不了過去,你追究那些不相干的責任,我覺得不是我的責任。昨天我把手機關了,讓阿姨告訴你我還病著,就是讓你也感受一下排斥別人的感覺。我著急了也不能問小虎他們,就是問了孩子也說不清,只會講你穿了什麼裙子梳什麼頭髮,我想知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儘量學還不行嗎?你總得給我個機會吧”
說到最後,他發出一陣低啞的詛咒,不知講得哪國的混話,似乎是疼極了,渾身顫了一下。卿卿終於鬆開了牙,舌尖上都有些腥味,深深的牙印清晰可見,有一處破了。心裡一陣暖熱又一陣悽苦,抿著嘴唇,才意識到自己多血腥。
“你就這麼喜歡我的?真夠狠的!”他勉強正了正衣領,不小心碰到又抽了口氣,“你連我都不相信,以後咱倆還怎麼好?我說了認真的就是認真的,你讓等我就等,你讓我為你家裡努力我就努力,這樣還不行?我十六歲到現在,過去的十幾年雖然跟你沒關係,但你會跟我過後面的日子,對不對啊?”
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終於把卿卿眼淚說下來了,退讓了一大步;“你是豬啊,幹嗎拿蜘蛛嚇我?我害怕蟲子!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