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告訴她,以她的聰慧,她可能是最能夠守住秘密的那個人。
當然,我不會說,金花更不會說。
糖醋魚用手捏了捏我腰上的軟肉:“看什麼呢?”聲音很輕,有點莫名的沙啞。
我搖搖頭,伸出手把糖醋魚的長髮挽成一個髮髻:“別怕,如果有危險我們就走。”
糖醋魚點點頭,撐起有點疲倦的眼睛看著我:“是不是變回去了,就能生孩子?”
我被她說得一愣,又一次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金花,而金花也看了我一眼,我跟她的眼神交錯了一下,她的眼神裡只有那種痛徹心扉的無力感。
“嗯?怎麼又不說話了?你今天好奇怪。”糖醋魚的聲音突然把我拉了回來。
我低頭看著她,笑著說:“我在想,你到時候生了孩子,該取什麼名字?”
一說到這個,糖醋魚立刻就把緊張給拋到了腦後,興致勃勃的拽著我的手跟我商量:“我們得想個好名字,你看,咱雖然有錢,可咱不是暴發戶。土鱉的名字不能要,可要是取的太酸了,以後孩子上學會被同學笑話,我以前就老被同學笑話。說我的名字是徐志摩給取的。其實我的名字是我老媽給取的,我的老媽可厲害了,她可是文學系的女高材生,還會拉小提琴”
我面帶微笑的看著糖醋魚在我面前滔滔不絕,平時我可能會打斷她,但是現在我發現她不論在幹什麼都是那麼可愛,眉飛色舞的樣子真的讓人疼愛到骨子裡。
“你說,男孩的話叫什麼,女孩的話我覺得叫楊泡泡比較可愛。”
我愣了一下:“楊泡泡嗎”
糖醋魚點頭,很開心的說:“你知道吧,人魚公主裡公主最後的結局不就是變成泡泡了嘛,我也是公主啊。我生了個孩子,不就是我最好的歸宿嘛,當然要叫泡泡。”
我擰著糖醋魚的鼻子,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寵愛語氣說道:“男的就叫楊大大好了,龍鳳胎加上你不就是大大泡泡糖麼。”
糖醋魚皺起鼻子,眯著眼睛:“咿好惡心的名字,算了算了,到時候我來取好了,你真土。”
我哈哈一笑:“土就土吧。”
而這時候,白澤走上前。衝我們行了個禮:“嘲風大人,準備好了。”
我看了一下那把斧頭,無奈的笑了一下,把糖醋魚拉到身後,雙手高舉斧子,按照白澤剛才告訴我的話念了起來。
“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負子。首生盤古,垂死化身,負災禍,以風鎮之。今以風名,不周,開!”
隨著我的一聲大喊,我腳下的土地傳出了尖利的摩擦聲,而且在面前不遠的地方,空氣就好像被利器撕裂了一樣,整個一片空間居然像被破開的魚肚一樣,往兩邊翻起,而且更奇怪的就是那個本來的景色,居然就好像是畫在紙上的,也隨著破開的地方朝兩邊翻了過去。
糖醋魚驚奇的看著這個場面,而白澤則給我們解釋道:“不周山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它是它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周圍的景色就好像是包裹著香蕉的香蕉皮,被撥開之後,露出了裡面不為人知的樣子。
我曾經以為不周山是隱藏在某種不為人知的機關下面,就好像前蘇聯的核彈發射井一樣,用的時候才升起來。不用的時候都藏在地下,就是本地的老農民都不知道。
但是我這次真的是很長見識,原來不周山居然是隱藏在這個空間之外獨立存在的。難道這就是解釋為什麼在月球上看不到一根柱子頂著天的原因了麼?
隨著那道口子被漸漸撕開,裡面的東西也開始慢慢展露在我們的面前。一座山,只是一座山。很高,很高很高。
高到從下網上看,根本看不到頂,天上的雲好像把這座山給攔腰截斷了,我見過它。是的,我見過它,那一次在王老2開的懸圃裡,我見過它,但是我這一次我不會再認為那個嘲風是一個二逼了。
真的,不會再有這種念頭了,因為我自認為我沒有他那麼坦然自若。也許是我不夠瀟灑,不夠瀟灑就不夠勇敢。
這座山與其說是山,還不如說是一根柱子,擎天柱。當然,柱子不是棍子,它還是很大的,繞著它周圍有一圈一圈的樓梯,一直向上蔓延盤旋。總之這座山很漂亮,漂亮到就好像是一件工藝品。一件不沾染人類氣息的手工藝品。
糖醋魚長大嘴巴抬頭看著這座山:“哇”
這時候白澤穿著一身盛裝,真的是盛裝,他把他的白禮服給換了下來,現在他活脫脫的穿得像一隻錦雞,知道錦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