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急,反正只要這傢伙還活著,遲早我會翻出他來。」
林明遠聽她呼吸粗重,都能感覺到她膚下血流的顫動了。她很累了,他知道,可是他絕不會說出那種「你自己走吧」的話。讀書人多是自私輩,這話一點也不假,他雙腿已斷,坐騎不能倒下。
他尋思片刻,找了一個她比較容易專心、而他也稍稍有點興趣的話題,問著:「姬憐憐,說起來,我還沒有問過你,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林明遠,你從小到大不都一個樣嗎?」
'一個樣?」
「人還滿好看的。」
「這還用說麼!原來你小時候見我,心裡就想著:這人好看?」他有點吃驚,但絕不會蠢到自暴說「我小時第一次見你,只覺厭惡得很」這種傻話。
她想了一下。
「還有啊,我當時心裡想著:這人我喜歡的!」
「是嗎?」跟著,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
姬憐憐實在沒那個精力去問他又怎麼了,她雙腿發軟,汗如雨下,喉口鼓癢,體溫升高,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好好睡一覺,睡它個天昏地暗。
等她終於追上趙靈娃等人時,早已夜幕升起,今晚依舊在山野過夜。姬憐憐困到從包袱裡拿出大餅塞到林明遠懷裡,接著就地臥下,轉眼就沉沉睡去。
其速度之快,著實令林明遠驚了一下。
「姬憐憐,喂!笨蛋」
「哎啊,睡得太快了吧。」趙靈娃剛去溪邊冼臉,一回來準備就眠呢,哪知她這個師妹竟比她還快昏迷。她似笑非笑地說道:「當人表妹的,真是辛苦,也不能把人棄之不理,是不?」
林明遠瞧了她一眼,心思瞬轉,笑道:「趙仙姑,這一路上幸有你們幫忙,林明遠必銘記在心。」
他記得此女姓趙,叫靈娃;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這路上姬憐憐曾嘆道「靈娃」這名字好過「憐憐」許多,這點他不只認同,還想加上一句:趙靈娃人如其名,相貌確有幾分靈氣,如果做為一派之首,倒是極好的門面。
趙靈娃眉毛一挑,湊近林明遠,其距離之近,林明遠沒有移後,卻也看不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