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所以進行的比較慢。秦武陽打了幾個電話,榮飛專心寫歌,也沒聽清他說些什麼。打完電話的秦武陽湊過來,和甄祖心一邊一個守著他,看著榮飛為寫好的一串歌詞譜上曲。秦武陽取過他寫好的曲譜,在某些地方做了改動,“這個節怕顯然不對------哦,小榮你寫一手好字啊。”榮飛很怕秦武陽跟他討論音樂上的問題,因為他只會唱,論到專業問題,絕對比不上尚是少女的甄祖心。
秦武陽從另一間屋子拎出一架手風琴,“榮飛啊,我試試你的歌,看看對不對。”
用手風琴拉出來的旋律就差了些,應當用什麼樂器伴奏,榮飛也說不清。“秦老師,這二首歌恐怕不能用手風琴,也不能用民族樂器------”
“說的對,待會兒到錄音棚。我已經安排人準備了。小甄,你感覺怎麼樣?”
“很好聽,真的。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歌。”甄祖心一臉崇拜的望著榮飛。
“祖心你來試唱一遍。”秦武陽沉思著。
“好的。榮飛你覺得不對就打斷我。”甄祖心手裡拿著那張榮飛寫滿歌詞的紙,開始哼唱《飛得更高》。秦武陽及榮飛幾次打斷她的試唱,做一些糾正。
榮飛陡然升起一種自豪感,但他無法跟人分享他的感覺。如果今後有人得知他曾指點過一代天皇巨星的演唱,他是什麼地位?
“感到祖心唱起來似乎不太對勁似的。”秦武陽說。
“主要是風格問題。這歌是男生唱的。”
“有道理,你再來一遍,就像昨晚一樣,我給你伴奏。”秦武陽說,“等等,我們到錄音棚,估計應當準備好了。”
從秦武陽辦公室出來不遠就是錄音棚,大概是節日的緣故,音樂學院冷冷清清的。榮飛縮著脖子跟在秦老師後面走,之前的不快——因昨晚失控造成的麻煩因結識甄祖心而煙消雲散,他發現自己內心還是有著比較深的明星情節的,甄祖心究竟在哪兒出道已經記不清了,他只是知道她90年代後的輝煌。榮飛不自覺的扭頭看了眼後側的甄祖心,發現甄祖心也在看著他,他趕緊扭過頭,真是奇妙的世界。那個夢真是太奇妙了,太奇妙了。
錄音棚裡兩個年輕人已經完成了準備工作,榮飛興奮地看著進口音響,他其實喜歡唱歌的。
在秦武陽鋼琴的伴奏下,榮飛將兩首歌重新演繹了一遍,秦武陽神情凝重地記錄了些什麼東西,然後叫甄祖心唱了一遍。甄祖心唱的很投入,但效果並不好。果然歌曲是量身定製的啊,榮飛想,甄祖心唱紅的那些歌曲換在別人身上未必能行。他腦子裡開始想她的歌曲,遺憾的是許多好像很熟悉的歌曲無論歌詞還是曲調都是支離破碎。
“真是好歌。”秦武陽站起來,“不過讓你糟蹋了,你沒學過聲樂,連基本的發聲方法都用不好。你說的對,二首歌都不適合祖心-----榮飛,你告訴我,這歌是怎麼寫出來的?詞曲中都有些我沒見過的元素啊。”
是啊,現在是82年的元旦,改革開放的航船還沒駛出港灣呢。
“秦老師是不是認為歌詞有些------”
“有些什麼?今年你多大?”
“十八。”榮飛如實回答,這也瞞不了他啊,宋春歌會給他提供一切資料。
“你看,‘我已經變得不再是我,而你卻依然是你’”秦武陽朗讀了一遍,“我感覺這是個中年人的感情,至少是二十七八歲的人了,不是你這個年齡所能體會的。還有,‘千萬裡追尋著你,可是你卻並不在意,’完全是為愛情而歌。”
“秦老師,您覺得歌詞應當怎樣寫?像鄉戀那樣的歌詞好不好?”
“鄉戀可以看成是對故鄉山水的眷戀,而這首歌完全是為愛情------”
“不行嗎?”
秦武陽饒有興趣地看著有些咄咄逼人的榮飛,“哦,我喜歡這樣的交流。先說詞吧,聽聽你的見解。”
“詞是曲的先聲。一般的講,先有歌詞,後有歌曲。因為好的歌詞會觸發作曲者的靈感,就像我,在寫出詞後慢慢就找到了曲子的主旋律。詞應當怎樣寫?是不是總要緊扣時代?是不是非得將個人融入組織,融入集體?是不是都得像‘祝酒歌’一樣來創作通俗歌曲?”
“通俗歌曲?”
“是的。我覺得。文藝唯一的正確路線就是百花齊放。各種流派,各種風格的東西並存是最好的,就像我們進入商店,商品琳琅滿目才有得挑選。我們需要激昂上進的主旋律歌曲,這種歌需要正確的政治方向,不能含糊。也需要通俗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