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她的移情別戀讓女伴們多有指責,這讓她有些內疚,不自覺的疏遠了緊追不放利用各種機會接觸她的陸英壽。隨之傳來榮飛和陸英壽之間的戰鬥,被她認為性格軟弱的榮飛竟然將陸英壽揍的住了三天醫院。然後就是黑社會上門給榮飛撐腰,雖然沒有形成什麼後果,但訊息還是傳開了,榮飛的形象便帶了幾分神秘,使得自認為對榮飛深度瞭解的她產生了深深的困惑。接著是最後一擊,元旦晚會上榮飛意外的演繹了二首她從未聽過的歌------
歌言志,感情不到豈能寫出歌來?這個道理是知道的,如果《飛得更高》是表達榮飛的志向,《千萬次的問》只能是出於失敗的愛情了。張昕的注意力就此全部轉到了榮飛身上。放假後她一直想去榮飛家找他,聊聊那首歌曲,聊聊他的變化。但出於女孩的矜持又讓她拉不下臉,她託趙愛華告訴人家再不要找她,轉臉自己卻送貨上門了。所以她幻想榮飛能主動一些。既然能寫出《千萬次的問》,那就一定還愛著我。
可是榮飛杳無音訊。於是她找了個最好的機會,利用春節拜年的機會上門。同學間的拜年不是最正常的嗎?她一早就跑到榮飛城裡的蝸居,鄰居告訴她榮飛一家都回村了。傅家堡她知道,見不到榮飛使她的心情更加急迫,於是在午飯後騎了腳踏車跑到了傅家堡。一眼就看見站在土臺上向南瞭望的榮飛。
“你不請我進屋?”張昕感到了榮飛的冷淡。
“唉,真是不好意思。我爸我媽以及我叔一家都回來了,把家裡佔了個滿滿當當。現在正討論分家的事,把我都趕出來了。真是不好意思。”榮飛眯著眼看了頭頂偏西的太陽,“好在現在還不覺得冷,我們就在村裡走走吧。”
“好吧。”張昕有些委屈。
“你家裡都好吧?你大弟今年該高考了吧?”他記得張昕是老大,下面還有二個弟弟。
“咦,你怎麼知道?是,張越今年高考,估計夠嗆。班裡成績只是十名左右,希望不大。”
“第一年考不上就補習。千萬不要將就著走大專和中專。現在文憑很重要,無論在企業還是在機關,職稱也罷,晉級也好,首重文憑。沒聽說嗎?年齡是個寶,文憑不可少,關係最重要,綜合做參考。”
張昕笑了,“你可真逗。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呵呵,我也忘了。總之文憑很重要就是了。”
“你又不用愁這個。”張昕說,“對了,我跟我媽說起你,她說像咱倆從中學同學到大學的真實罕見呢。”
“現在升學率太低。將來這種情況就不稀罕了。”他們已經走到村學校的近前,一路上總有村人在打量他們,可沒人上前說話。
“我在這兒唸了五年。就是說小學都是在這兒上的。”
“哦,村裡的教學質量好嗎?”
“學校教的都是能力,不是知識。別說小學,就是大學學的東西,出去沒兩年就還給老師了,唯有思維分析能力是自己的。你呀,別那樣死用功了,學理的,應當讀一些文學歷史方面的東西,思路就開闊了。記得錢學森就這樣說過。”
“呵,你倒像是老師,老氣橫秋的教訓我。你的生日還沒我大呢。”
“對不起。”
“以前你很少說這類的客氣話的,現在隨口就來。”張昕沉默了片刻,“我讓趙愛華帶話給你,不生氣吧?”
“什麼?啊,不生氣。你還是個孩子,而且,而且初戀時不懂愛情。”榮飛微笑著說。
“我是孩子?”張昕徹底迷茫了,覺得榮飛很陌生,“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放假走的早,你走後音樂學院有個女生來找你,那個女孩可真漂亮。”
“是甄祖心。”情況甄祖心在信上都說了,甄祖心大放異彩的時候應當是十年後了,她或許不算極美麗,但那種雍容華貴的氣質確實同代歌手中的翹楚。
“好像是。她找到我們教室,打聽你,我恰巧在。”張昕問,“你怎麼認識她的?”
“宋書記的愛人是音樂學院的秦教授。她是秦教授的學生。元旦那天秦教授將我拉到音樂學院,就那樣認識了。”
“她找你什麼事?”
“咦,我沒有見她怎麼知道她找我什麼事?她沒跟你說嗎?”
“沒有。聽說你回家了,很失望的走了。”
“哦。”
“對了。跟我說說元旦的二首歌,什麼時候寫的,怎麼寫的?我根本不知道你會這手。”她的眼光熱烈起來。
“遊戲之作而已。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