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可是我能做什麼?”
“不知道。盡我們的力量吧。”
榮飛明白盧續的用意,但自己無能為力。調查組確實從工廠抽調了人員,技術,技安,保衛等部門都選了人,但計劃處沒有。從情理上講,計劃處確實與此次事故沒有直接的關係。榮飛也就結束了盧續臨時的抓差,回到了正常的生活。
但是,榮飛切切實實的感到,生活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廠子裡的氣氛極為凝重,招待所住滿了死傷員工的外地家屬。榮飛心裡一直想著平波,他的父母已經來了吧?
事故發生兩天後,榮飛終於見到憔悴不堪的單珍。當時是中午,榮飛回來問值班員,說單珍在宿舍,榮飛便急急上去了。敲開房門,單珍正跟邢芳說話,看見榮飛,單珍站起來拉住榮飛的手便哭起來,是那種無聲之泣。她的手力氣很大,捏得榮飛生疼。
“都會過去的,會過去的。”榮飛的眼睛霧氣升騰,“現在不是哭鼻子的時候,平波的家人來了嗎?”
平波的父母已經來了,他們都是那種非常同情達理的人,看過兒子的遺體後便籤字同意火化了,後事完全相信組織。沒有對北重提出任何額外的要求。榮飛見了平波的父母,和他們談了一個鐘頭,平波的遺物單珍都收拾好交給其父母了,包括1700元存款。這些東西交給平家,單珍與平家的關係事實上也就結束了。
五月五號,撫卹金標準出來了,死者獲賠38000元。不含當月的工資。
一條鮮活的生命,換來幾沓紙片。單珍這些與死者關係密切的人是獲不到任何賠償的,因為她和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