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立即將胡雪巖視為知己。我知道您想做事,可是上面壓著胡友榮,怕是難。”
“你跟我扯這些是什麼意思?”
“既然有爭論,那就有機會。如果上面結束爭論一心謀求經濟的增長,那麼,在經濟及改革上的激進派將進入高層的視野,反之------”
這是政治賭博。程恪目光炯炯地看著榮飛。
“凡是有利於程伯伯的事,聯投會盡力而為,不計譭譽。”榮飛也回視著他,目光堅定。
王林心中一動,“程市長,馮書記跟我研究了北新的國企虧損問題。認為要想盡快解決大面積虧損,不採取非常手段是不行的。剛才榮飛講到機會,機會不機會的我不管,明年我們準備賣掉大部分扭虧無望的企業了。”
“賣掉?”
“賣掉。甚至白送。”王林堅定地說,“一些廠子早已資不抵債了。擱在那兒就是負擔。交給民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只要解決好穩定問題,我想是值得嘗試的。聯投必須助我一臂之力,榮飛,你要早做準備。”
王林竟然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其實歷史就是歷史,像澎湃洶湧的大河,自有其前進的方向,自己掌握的那些知識或是情況都是有識之士或勇於改革的人們趟過的路子,時機一到,自然便浮出水面了。
“這個‘賣’字決不能提,更不能出現在檔案上。茲事體大,還是要慎重研究。想不到老馮從省裡下到地方,反而變成激進派了。”
馮國川在省裡任職時和程恪也算熟悉,程恪的印象裡此人是穩健派的,現在竟然要趟地雷陣了。
第三卷第130節籌備麒麟汽車
現在榮飛將精力轉回到汽車上了。11月23號,榮飛主持召開聯投董事局會議,彙報了他的澳洲及歐洲之行。順便研究決定汽車廠的籌建事宜。這是聯投發展史上極為重要的一次會議,董事局成員,特別趕來的明華服裝董事長李粵明及跟隨榮飛出國的於子蘇、張雄夫列席了會議,有關情況將由他二人補充說明。
榮飛是帶著於子蘇及張雄飛出國的,張雄飛先去了德國,榮飛與於子蘇則到了澳洲。此次澳洲及歐洲之行喜憂參半。以香港明華貿易的名義在澳洲收購一家有采礦資質的礦業公司的計劃很難實現。到澳洲後首先見到了王惜福之子王雲飛先生,王雲飛雖然已加入澳洲國籍,算是澳大利亞華裔了,但感情上仍將自己當做中國人。對榮飛一行的到來非常熱情。他是北方礦業公司的職員,已經在這家比起“兩拓”來只能算作小公司的礦業公司服務五年,當明白榮飛的終極打算後,王雲飛認為榮飛的計劃不可行。目前澳洲鐵礦都分佈在西澳一帶,雖然澳洲各州都有鐵礦石,但西澳的產量佔到了該國的90%以上。雖然有大大小小十幾個礦業公司,但90%的業務被力拓和必和必拓所壟斷。就算你繞開一切的法律障礙,透過澳洲投資委員會的審查,將類似於北方礦業這樣的公司收入囊中,你也很難左右澳洲礦石的格局。如果按照你的預測,鐵礦石在今後十幾年內將逐步漲價,那麼購買力拓和必和必拓的股票就蠻好,算得上一筆有遠見的投資,但想控制澳洲礦石的定價權則屬於天方夜譚了。再說了,就算力拓等公司願意讓你收購,你有那麼大的實力嗎?
榮飛認為他沒有。
榮飛現在的感覺就是即使你擁有對後世的某些先覺,改變未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麼,對“先輩們”的“失誤”就有了更深的理解和同情。後人評點歷史時一般都有慷慨激昂的感覺,假如我生於斯世,一定會如何如何,彷彿改變歷史如同改變自己家庭的擺設。實際上不是那樣,從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更不是那樣。歷史如同一條洶湧澎湃的大河,可以隨波逐流,可以逆水行舟,但改變河流的流向勢比登天。
那就按你說的辦吧。榮飛在澳洲的收穫是更深刻的直接的認識了澳洲礦石的格局,現在介入並不算晚,就讓澳洲分公司履行新的使命,耐心地默默地吸納澳洲礦石的股票吧。
榮飛擱置在澳洲的佈局讓聯投董事局的董事們長長鬆了一口氣。崔虎如此,傅春生如此,陶莉莉、林業可、韓慕榮、魏國祿均如此想。除掉列席會議的於子蘇外,曾經做過的礦石生意讓於子蘇直覺董事長在澳洲的設想是立意高遠,佈局深長。但現實的情況是聯投要上乘用車專案,資金上將不可能再支援一個大型專案了。
榮飛首先提議增選董事成員。張誠退出後,空出的名額建議由明華貿易副總裁於子蘇擔任。同時增加董事局成員名額,建議補選孟啟新加入聯投董事局。這項提議被與會成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