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金融期貨市場上屢屢得手,對上交所成立怎麼看?”
“沒有看法。或許要一百年才能成熟吧。證劵的本質並不是投機,而是投資。這方面我是誤打誤撞罷了。”
“可是支援聯投這幾年高速擴張的本錢就來自投機吧?不想在國內證券市場一展身手?”程恪微笑著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何時,程恪已經不將榮飛當成一個不足三十歲的青年看待了,記得八二年初見他的時候不過是大二的學生啊。
“聯投可以成立證券部或者類似的機構,也可以在國內剛發育的證券市場上練練手。一是沒有這方面專門的人才,需要留意招納;二是我敢斷定賠多贏少,國內證券市場受政治因素的影響過甚,單純的研究經濟現象並不能準確掌握漲落。倒是雙龍貿易在今後大有作為,我有個系統的想法,等董事會上講吧。”
“對我們還保密?”王林笑道。
“明年想做做國內的物資貿易,具體的講就是想囤積一大批材料,鋼材,有色金屬之類的。”
“為什麼?看好價格要大漲?”
“可能。”真正的原因當然不能說,“如果國內經濟出現一輪飛速發展,原材料不漲是不可能的。”
“經濟發展自有其規律,大漲大跌或者說過熱過冷都會使經濟受傷,”程恪本質上是穩健派的官員,擔任北陽市長後對宏觀經濟頗有研究,“你這就是典型的投機心理。說實話,聯投掙的錢來自國際金融市場不假,但實業是根本,無論是服裝還是飼料、建材,只要搞大了都大有作為。現在你們確定要上汽車了,這很好,如果你們的汽車搞成了,對北陽乃至全省都是一個有力的拉動。不過說實話,汽車行業的水深了去了,絕不是傅家堡做做飼料那麼簡單。我不是反對,是擔心。”
可是國內的經濟一直不是平穩發展的,如果畫一張經濟增長的曲線圖,改革開放的幾十年發展也是彎彎曲曲。經濟低迷,放鬆銀根,政府投資,等經濟過熱了,再收緊銀根,壓縮開支,控制基礎建設。榮飛知道,如果記憶還正確的話,後年春天鄧公將南巡,講話一出,國內理論界的爭論將告一段落,擱置意識形態的爭議,專心發展經濟成為共識,經濟將面臨新一輪的快速增長。
“程伯伯為什麼說國內經濟不可能快速增長?”
“國企機制確實有問題,就你供職過的北重,我們探討過不止一次。北陽大一點的國企我基本都去過,毛病是共性的。相反,民營企業有其國企難以企及的優點,聯投就是最好的例證嘛。比如你那個連襟當著廠長的農機廠,最近搞的很不錯,一些產品填補了省內國內空白,非常有創意。最近我調研了這個小廠,職工的心氣非常高,有幹勁,有奔頭。據說是你提供的資金和創意挽救了這個小廠子,我看更直接的原因是他們改變了內部的機制。常乾坤是有膽量的,竟然搞了內部股份,材料由農機局和經委報來後被我壓下了。雖然沒有現行的政策支援,但效果很好,如果拿下來會嚴重挫傷職工的積極性。市裡的反對意見很強烈,認為他們侵吞國有資產,碰了高壓線。你知道的,國際共運的形勢很不好,不僅是一個波蘭,捷克等東歐國家都很不穩定。
“國際局勢不可能不影響到省裡,理論界的爭論先不涉及,就經濟領域而言,省裡對此的爭論也有,武副省長是激進派,力主加大企業執行機制的改革力度,主張繼續擴大企業的自主權,主張讓效益低下長期的虧損的國企破產。雖然國內已有先例,主張開放一些控制領域給私營資本進入,應當允許私企兼併國企。而陳副書記為代表的一些領導則堅決反對。主張國有資本的絕對控制,認為這是保證政權不變色的根本。建斌書記不表態。而我,”程恪有些心灰。
陳副書記是省委副書記陳天明,89年秋從中央空降省裡,現在是G省的三把手。
“程伯伯,我在出國前就聽到小道訊息,說董維辰將接替你。”榮飛不顧王林丟過來的嚴厲眼色,“說句狂妄的話,仕途上是有進無退的,您的年齡已經不允許被冷藏幾年了,想在近年內升入副部級,不妨學著武甘霖大膽一些。胡友榮對你的壓制一定要搬掉。”
“我並不是惦記著副部級------”搬掉胡友榮?談何容易。
“我知道。據小說家言,胡雪巖在清軍收復杭州後首見左宗棠,想在左那裡撈些壟斷的差事。左認為他是殉城而死的浙江巡撫王有齡的人,對其很冷淡,胡是情商出眾的人,幾句話就拿下了自視甚高的左宗棠。其中印象最深的是‘左公不是做官的人,您是做事的人,一些官場的手段您不是不會做,而是不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