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通明,所有人紛紛從各自的臥室裡出來。
林知夢演戲的臉上佈滿了淚水,痛苦的捂住肚子,雙手顫抖的向賀一博的方向揮著:“一博,救我,救我們的孩子。”
腳步聲嘈雜一片。
所有人一窩蜂似的堆在了林知夢身邊,隱隱約約間,楊心蕾看到了林知夢白裙後那一大灘的血跡。
原來,她是故意的,那一灘血跡是要刻意造成她流產的證據。
“知夢,你怎麼了?你怎麼會出這麼多血呢?”七嘴八舌的人分不清是誰問出的這句話。
倏然。
虛弱的林知夢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樓上的楊心蕾,氣若游絲的說:“是楊心蕾,她把我推了下來,她害了我的孩子。”
矛頭指向了心蕾。
只見賀老渾濁的眼球盛滿了濃烈的恨意和憤怒,他握著柺杖上了樓,一步步都帶著仇恨,倏然,銀質的柺杖向楊心蕾揮去。
心蕾閉上了雙眼。
可是,劇痛感沒有傳到身上。
一聲男人的悶哼讓她陡然睜開了眼睛,竟然是賀如風,他用後背替自己擋住了賀老的那一柺杖。
賀如風的額頭很快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英俊的五官擰在了一起。
“如風。”心蕾心疼極了,托住賀如風的身子,雙手覆上他的後背,眼底全是擔心之色:“如風,你怎麼樣了?”
賀如風搖搖頭:“沒事,我們回房。”
“知夢,知夢”賀一搏喊叫著。
賀老顧不得其他,慌張的下了樓,朝司機吼著:“快,快送二少奶奶去醫院。”
*
賀家古堡一瞬間鴉雀無聲。
楊心蕾慌忙去櫃子裡翻醫藥箱,那個柺杖的力道有多大她是能夠感覺到的,而且她清晰的聽到了男人的悶哼聲和柺杖實實在在的毆打聲。
賀如風的後背受了傷,所以只能趴在床上,聽著女人忙裡忙外的動靜,男人的心皺的緊緊的,片刻,床的一端塌陷了下來,楊心蕾熟練的扯開賀如風的衣服,後背上一條驚心怵目的紫紅色印記倒映在女人的眼底,楊心蕾將沾染著藥物的棉球輕輕的在男人的傷痕出塗抹著,小心翼翼的。
燈光下,女人的臉頰如花朵般美麗,賀如風一時看的有些發呆,幾乎忘記了後背上傳來的陣陣劇痛。
“很疼吧?”楊心蕾輕柔的嗓音如流水般響起。
賀如風的心化了,軟了:“不疼。”
女人低低的‘嗯’了一聲,繼續移動手中的動作。
靜謐的臥室內。
兩個人的呼吸聲那麼清晰。
賀如風的下巴壓在枕;頭上,一隻手拉過女人,覆在自己的手心裡,眼底混合著複雜的情愫,他醞釀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