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下,楊心蕾疲憊不堪,窩在被子裡不願意動彈,男人把那碗雞湯放在*頭櫃上,拍了拍女人:“起來,把雞湯喝了。”
心蕾掀開眼皮,聞到了香味兒,其實,她真的好累,可是,一想到場景的事情還沒有被敲定,硬著頭皮起身,剛把雞湯端過來,賀如風攔住了她,欲言又止的問:“你願意喝麼?不願意喝就算了。”
楊心蕾有些疑惑,何時這個男人這樣在乎自己的感受了,她勾唇一笑:“爸特意為我熬的,我不喝怎麼好。”
說完,一口氣將一整碗雞湯喝光。
賀如風的心鈍痛,無盡的愧疚在體內蔓延,她喝了,也就是說,也許他們二人永遠也不會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陽光明媚的清晨,賀如風的生物鐘早已將他喚醒。
他匆忙的在浴室內洗漱,時不時的瞄一眼坐在梳妝檯前的女人。
梳妝檯前。
心蕾擰開雅詩蘭黛的化妝水,滴在手心裡,輕揉了幾下,抬起手腕,便往臉上拍。
下一秒。
楊心蕾夾雜無比痛楚的尖叫聲灑在臥室內:
“啊啊,痛,好痛,我的臉。”
聽到尖叫的賀如風,從洗手間內飛奔出來,徑直跑到梳妝檯,便看見楊心蕾的雙手顫抖著,而她的臉就像被灼傷了一般,全是紅紅的一片。
眉頭一緊,賀如風的心像被人悶住一樣,在她臉邊輕輕吹著:“心蕾,怎麼弄的?”
女人指著梳妝檯上的化妝水,哆嗦的說:“我我剛才塗了化妝水,好痛。”
化妝水?
楊心蕾每天都用這個化妝水都沒什麼問題,怎麼今天一用就出了這種事?
略懂醫療常識的賀如風急忙扶著楊心蕾讓她去洗手間用涼水沖洗一番。
經過幾次不斷的沖洗,楊心蕾的臉已經沒有那麼痛了,紅腫的部分也漸漸變少了。
重新坐回到梳妝檯前,她拿起那瓶化妝水,仔細的聞了聞,好熟悉,好刺鼻的味道。
回想了一下。
這味道是——洗甲水。
天哪,這裡面居然是洗甲水,是誰動了她的化妝品?
想到什麼似的,女人的心‘咯噔’一下,看著這梳妝檯的化妝品,楊心蕾不禁有些打怵,屏住呼吸,將桌上所有的化妝水,乳液,BB霜,隔離霜,防曬霜全部擰開。
一聞。
她嚇的後退了一步。
全部是洗甲水的味道。
接二連三的事情令楊心蕾有些吃不消了。
先是虐。貓影片,後是洗甲水事件。
一抹白色的影子竄入楊心蕾的腦海裡。
——莫非是林知夢?
楊心蕾喘著急促的呼吸,心臟狂跳不止,她將化妝品全部扔掉,顫抖的嗓音,小心翼翼地問賀如風:“如風,會不會,會不會是林知夢?”
一道犀利的視線掃向女人,令心蕾下意識的噤了聲,同時,跳動的心也窒息了,為什麼?為什麼他要用這樣一幅眼神看著自己?
呵。
林知夢曾經是他的前任女友,維護是理所應當的。
女人自嘲的笑笑,彎下腰,將裝有化妝品的垃圾袋繫好,絲毫不顧臉上的紅腫和疼痛,拾起垃圾袋下樓扔到了門口的垃圾桶內。
當她再一次回到臥室的時候,男人早已不見了蹤跡。
心蕾頹敗的蹲在床邊,癱坐了下去,兩隻手捧著自己的臉,絕望的抽泣著,最初當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那絲擔心後,她安慰自己,這個男人還是愛自己,關心自己的,可是,當自己懷疑到林知夢的身上時,男人傳遞給她的表情和眼神讓她深深的絕望了。
殊不知。
臥室微敞開的門縫。
一道黑曜石的眸子將女人的一舉一動完全吸納了進來。
賀如風邁著鏗鏘有力的步子來到了林知夢的臥室,‘砰’的一聲門被踢開,把正在化妝的林知夢嚇了好大一跳。
她放下手中的睫毛膏,有些驚喜又有些膽怵的問:“如風,你怎麼來了?”
“說!”賀如風猶如撒旦一般,魔鬼般的手掌陡然掐住了林知夢的脖子,腳步步步逼退,將她擠在了牆角:“說,是不是你在楊心蕾的化妝品裡動了手腳?”
林知夢心虛的搖著頭,裝作一批受驚的小馬,眼淚在眼眶裡亂轉,委屈的說:“如風,我沒有,你怎麼能這麼懷疑我呢?我沒有。”
“沒有?”賀如風的嘴角似笑非笑,將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