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秋大哥,你可以告訴我,他們是怎麼一回事嗎?”郝平湖覺得,或許自己應該知道,“秋大哥,月奴到底是什麼人?百里寂夜又是怎樣的人?你怎麼認識他們的?”
“平湖,你為什麼想知道?”秋之遙面上已經凝結成冰,“平湖,別人的事情你沒必要知道。百里寂夜也好,月奴也好,和現在的你都無關!”
郝平湖沉默了一陣,有些不能理解秋之遙突然的冰冷,今日是她見過的最有情緒的秋之遙,以往的他很溫柔,就像水波,波去無痕。“秋大哥,我和月奴長得像嗎?聲音也像嗎?燕南王說,我和月奴很像,這也是他看中我的原因。你應該知道的吧。”
“百里寂夜怎麼想我怎麼可能知道?”秋之遙拍了拍郝平湖的肩,“平湖,什麼也不要想。百里寂夜也好,月奴也好,都和你無關。”
“秋大哥,一味的逃避是改變不了現實的。”郝平湖擋開了秋之遙的手,“秋大哥,曾經的你讓我尊敬,但現在的你讓我沒辦法再尊敬。”
“我從來就不需要你尊敬。平湖,只要你過得好,秋之遙就算死也心甘情願。”秋之遙的手因為被郝平湖擋開而頓了頓,片刻後落回郝平湖的頭頂,“平湖,我做的都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但就因為知道才不能允許發生。郝平湖垂下了眼眸,“但是秋大哥,正因為如此,你讓我覺得自己更加罪孽深重。秋大哥,我是署國的郡主,是享受著百姓血汗卻一無是處的皇族。我沒有為署國做過任何有用的事情,也沒有為百姓帶來任何好處,但是我吃穿用度,都是來自署國國庫的金錢。如今,若我的臨陣脫逃給署國帶來災難,讓百姓遭受戰亂之苦,那麼我要如何自處天地之間?”
“平湖?”秋之遙那露出的半邊平和的眉往中心凝起來,如秋水的墨色雙眸彷彿蒙上一層白霧,“我平湖,我想或許是我錯了。”
“秋大哥。”郝平湖驚愕不已,原本以為需要費一番周折,卻不想,他竟然這麼容易就接受了,只是看著他神情非同尋常的沮喪,心頭不禁有些難受,卻還是不由得繼續道,“秋大哥,其實前面這些話都是空話大話而已,很虛假,對不對?”
秋之遙很平淡的點了下頭,“平湖,你能這麼想,讓我很意外,也很高興。你是署國的郡主,堂堂正正、當之無愧的署國人的郡主。”
“秋大哥這話聽起來也很大很空。”郝平湖俏皮的嬉笑道,“其實秋大哥,我根本沒想得那麼偉大!說出來這些大話,看起來是說服別人,實際上或許是在說服我自己。”
“平湖”秋之遙眉頭動了動,雙眸深邃的看著她,“平湖,如果為了署國是大話,那麼你最切實的想法是什麼?你是不是喜歡上了百里寂夜,想和他在一起?”
“喜歡上他?”郝平湖盯著秋之遙認真的臉瞪大了眼睛,接著眨了一眨,再又一眨,“秋大哥,你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我好像認識他才幾天。”
“萬一你覺得,一見他就感覺其實認識了很久,覺得願意和他在一起一輩子。”秋之遙的語調很低,略有遲疑,表情緊繃得厲害,面具沒有遮掩的半邊臉前所未有的肅穆。
“秋大哥你是說一見如故還是一見鍾情?”郝平湖想想覺得有些好笑,“秋大哥,你想太多了。和秋大哥你的體貼溫柔對比,燕南王的變化無常易怒殘暴,實在差太遠了。雖然我說過我不會愛上秋大哥你,但是我若是喜歡上一個男人,必定也是秋大哥這樣的型別。”
“是嗎?”秋之遙面上的表情放鬆了幾分,“平湖,那麼為什麼你要嫁給百里寂夜,既然你不喜歡他?百里寂夜不適合你,他在的地方都不適合你。”
“秋大哥,無論我喜歡不喜歡他,是他選擇了我要娶,而不是我選擇了他要嫁。”郝平湖突然支撐不住而撲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氣。
“平湖,別逞強,你身上的傷還沒有恢復。百里寂夜那根鞭子是烏金所制,堅韌無比,鞭身附有精鋼倒刺,他抽你那一鞭又深入皮肉,你背上皮肉已經破碎,幾乎白骨都現出。”秋之遙的嗓音越發低沉,“你這一陣強撐著,傷口必然是又裂開了。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虧得是你,才能撐到現在!你一直就愛強撐!”
“秋大哥,我沒有喜歡強撐。”郝平湖順從的任秋之遙幫她褪去了衣衫換藥,身體伏趴在毯子上,背上的傷痛得她一直擰著眉頭,“秋大哥,其實我是吃不得苦的。其實我想想都覺得自己軟弱可氣。我被燕南王擄走那夜,他這一鞭子抽在背上,真的把我抽得只能乖乖的聽話了。後來我想過很多,但最終還是乖乖的趴在床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