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們啟程回美國,你留下來。”
他將亮著光屏的手機,交還給身邊的夥伴。
一股強行壓抑的怒氣,被他強大的自制力壓下,臉上盡是難測的表情。
對方接過手機,再度看向上面的相片。
這是高申然讓他折回醫院調查的人,一個身穿風衣,頭戴漁夫帽的男人。
他的臉上盡是可怕的灼傷傷痕。
當他趕至病房時,這個男人從病房內衝出來。
他一直尾隨著對方,直至他跟蘇嫻見面,他偷偷給二人拍了一張相片。
想不到一張相片,會令高申然瞬間變得戾氣迫人。
他的眼內盡是憤怒和不相信,久久握著他的手機不放,彷彿要將手機內的男人摁碎為止。
就當他以為他的手機要報廢之際,他將他的手機歸還,並且說了這樣一句話。
黑衣人愕然,反問:“有新的任務嗎?”
“嗯,你繼續跟蹤他,隨時向我彙報他的行蹤。”
“他有什麼問題?我的意思是我要保護他還是?”
☆、滿手鮮血的殺手(1)
“他有什麼問題?我的意思是我要保護他還是?”
“保護?”高申然冷笑,側臉看著黑衣人:“你覺得一個殺人犯,需要別人的保護嗎?”
他的眼神是冷的,他的表情也是冷的,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冰冷的。
這樣的高申然,只有在執行任務,在殺戮場上才會有的表情。
現在突兀地呈現出來。
瞬間,黑衣人似乎明白過來,那名被跟蹤的男人,跟高申然有著什麼個人恩怨。
換言之,是一個不值得被保護的物件。
既然如此,何不痛快地解決掉他,於是自動請纓:“要不讓我殺了他吧。”
殺人於他們而言小菜一碟,在他們的世界裡,除了殺人就是被殺。
如果不想成為被殺的那一個,那麼就要狠起心腸,成為殺人者。
“不。”高申然揚起右手,制止他,思維在腦海裡快速地轉動:“現在沒有這個需要,你只需要跟蹤著他。”
殺他太容易了,就像三年前那天。
當他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除了嚇得跪地求饒之外,他還懂得做什麼?
一個懦夫,一個陰險小人。
一場大火,竟然沒有將他活活地燒死。
想不到他跑掉了,三年後,秘密聯絡上季小筱和蘇嫻。
他太低估他的生存能力。
高申然的思緒被帶至三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天,他謀劃好所有的一切,趁著季小筱外出不在家,將季家別墅的傭人調走。
整座別墅裡只有季安信一個人。
年少氣盛的他,蒙著面,帶了槍,還帶著父母的仇恨前往。
將季安信的罪狀一一清數出來。
在證據確鑿面前,他向他低頭認錯,希望他可以放他一條生路。
可是太遲了,他害死他的父母,害得他們三兄妹分離,害得他走上一條不歸路。
那時候的他,已經是一個滿手鮮血的殺手。
殺人,於他而言是刺激而無情的遊戲。
尤其季安信是他的仇人。
那一刻,他毫不猶豫扣動手槍。
他要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