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在這裡,爸爸,我一直在這裡。”
母親在生育她的時候,遇上難產,醫生問季安信要大人還是小孩?
他兩個都不捨得,他兩個都想要。
結果愛妻難產死去了,留下早產兒的季小筱。
因為是早產的原故,也因為沒有母親的原故,自幼她體弱多病,哭哭啼啼不斷,費煞父親多少的心血,才將她養育成人。
他們兩父女相依為命十七載,感情比什麼都來得濃烈。
這份恩情,她拿什麼來回報?
沒有,她沒有來得及回報父親一分一毫,他卻遇上了惡耗。
現在現在他沒有死。
她就不能答應他小小的要求嗎?只是離開高申然而已,又不是讓她殺人放火,做違背良心的事情。
她怎能如此不孝忤逆父親的意思呢。
不,她不可以。
季小筱一抹臉上的水珠,毅然地站起身:“好,我跟你走,我離開他,今晚我不回去,以後我都不回去。”
此言一出,蘇嫻急忙勸阻她:“孩子,你別傻氣,那是你的幸福啊,怎麼可以說放棄就放棄呢?”
她看得出來,高申然很愛季小筱,而季小筱亦喜歡著他。
如果不是季安信的事情,相信他們二人,將會是世間最幸福的一對兒。
季安信同樣不相信:“你真的願意離開他?”
“嗯,我跟爸爸一起,我要照顧你。”人生在世,如果不能盡孝的,只會成為最無恥可恨的人。
父親一直照顧著她,現在是她回報他的時候,她願意用她的餘生來照顧傷殘的父親。
至於高申然,或許他們無緣,註定不能在一起。
她不想再強求,也不想過著掙扎痛苦的生活。
申然,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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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初春的清新空氣飄散在屋內。
高申然轉動身體,大量的酒精在他體內作祟,令他感覺喉舌乾燥,身體不適。
伸手摸摸身邊的床位,發現空空如也。
☆、她拿什麼來回報?(2)
伸手摸摸身邊的床位,發現空空如也。
他勉強睜開一隻眼睛,咦?人呢?
轉動身體,望向另一邊的床位,同樣沒有妻子的蹤影。
“老婆?”他叫了一聲,沙啞的聲線透著無比的性感。
他輕咳兩聲,感覺咽喉痛癢的,還有火辣的感覺,相信是大量嘔酒所致。
同時,頭部傳來痛楚。
Shit!
他昨晚喝得太多啦。
高申然支撐著坐起身來,坐在偌大的床上,望著床頭櫃的鬧鐘,剛好顯示七點正。
閉上眼睛,似在歇息養神,實質在聆聽著什麼。
沒有聽見屋子內有任何的響聲。
到底大夥去哪裡了?
平時這個時候,婆婆和小娟在張羅早餐的。
樓下會傳來碗筷的碰撞聲,還有婆婆和小娟的交談聲。
屋子不大,以他靈敏的聽覺,絕對可以聽見屋內的動靜。
掀開被單,他穿上拖鞋,披上外套,搖搖晃晃走出房間,再用心傾聽著。
果然沒有聲響。
“小筱?你在嗎?”他一邊喚著,一邊往樓下走去。
樓下一片安寧,他走進廚房,再走去婆婆的房間敲門,沒有人應答他。
怪了。
回到客廳裡,他倒一杯溫開水,喝下去,潤潤乾涸得猶如撒哈拉沙漠的喉嚨。
掏出他的手機來,撥打妻子的號碼,彼端傳來關機的聲音。
略蹙眉,他再度撥打出去:“你在哪裡?”
很快電話掛上了,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拿著杯子,將餘下的溫開水喝下去。
當他喝完這杯水後,一個全身黑衣勁裝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就像一陣風一樣,從外面吹進來,無聲無色的,詭異之極。
高申然並不感到意外,將杯子放下來,擱在茶几之上:“說。”
“昨晚宴會散席後,你們四個人一起回來,之後蘇嫻和嫂子出去了。”
高申然愕然:“半夜出去的?”
黑衣人略顯猶豫,臉有愧色:“嗯,一直至現在沒有回來。”
“Shit!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