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姨,這事情不關你事,你不用替她說好話,她已經變了,她已經被高申然迷惑了。”
她急辯駁:“我沒有,我沒有。”
“那你說,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的說話?”
“我我。”進退兩難啊!
“難道我身上的傷是我自己弄上去的嗎?難道我會無原無故誣衊你的好老公嗎?難道我不想我的女兒好,不希望她嫁的人是一個好人,而不是曾經想殺害她父親的兇手嗎?季小筱,你說,你說啊?”
“我我,爸爸,求你不要這樣子。”
“我只要你一句話,你到底要不要離開他?”
“我。”雙眼迸滿淚水,從來這都是兩難的決定。
情與義,難以取捨的。
“哈哈哈。”突然季安信大笑起來,笑得張狂而可怕:“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沒出息的女兒,我怎麼會教育出你這麼沒良心的人。”
“我不是。”淚水沿著她的臉頰下滑,彷彿止不住的河流般,緩緩不息。
每一滴,豆般大的,一滴接一滴。
蘇嫻哪裡看得下去的,抱著已經成淚人的季小筱輕哄著:“小筱乖,不要哭,我們回去吧。”
“不許走,今天無論如何,你要給我一個交待,你到底要不要離開他?”
季安信一把扯住季小筱,將她扯離蘇嫻的懷抱內,拖著她,朝著裡面走去。
“安信,你要做什麼?你放開小筱。”老婦人急忙走上前拉扯。
☆、求你不要這樣子(2)
“安信,你要做什麼?你放開小筱。”老婦人急忙走上前拉扯。
“我就不相信高申然那麼邪,能夠搶走我的女兒。”拖著跌跌撞撞的季小筱,將她一把甩進裡面的浴室內。
蘇嫻來不及制止。
一股冰冷的水柱,將季小筱由頭淋至腳,全身都溼透了。
“你瘋了是不是?你這樣會害她生病的。”蘇嫻撲上前,搶奪季安信手中的水源開關。
可惜季安信比蘇嫻要高要強壯,她蒼老年邁的身體,怎麼敵得過季安信。
水,寒冰徹骨的水,對著季小筱的頭,直射而出,源源不斷的噴向她的臉及身體。
季小筱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這樣呆呆地抱著雙臂打顫。
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知道她惹父親生氣了,她活該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記憶中,小時候她在家裡綴學。
家教老師將當天教她的課程,她必須要在父親回來前記熟。
因為每一天,父親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她的作業情況。
如果理想的,他會獎給她兩個小時自由活動,她可以在花園裡玩耍,可以在梧桐樹下鏟泥巴。
如果不理想,她必須要反覆溫習,直至將內容謹記後,方可以用晚餐。
父親說,她是季家唯一的繼承人。
她不可以偷懶,將來季家的家產要靠她來發揚光大。
沒有過硬的知識,絕對不能穩守祖業。
父親不喜歡她哭,覺得哭是解決不了問題。
當然父親很疼愛她,只要她達到他的要求,他就會很疼愛她的。
故此,她的家教是很嚴格的。
印象中惹怒父親的下場,絕對讓她死得很難看的。
她不敢,從小到大她不敢惹怒父親,只有唯唯諾諾地過著她的生活。
“病了總比沒良心的好。”父親一句比一句嚴厲的指責,狠狠地捶在她的心房上。
她抽著氣反駁:“我不是。”
蘇嫻搶不過他,就抱著季安信的身體,叫喊著:“你止手,小筱,你快走啊。”
季安信一把推開蘇嫻,繼續將冰凍的水淋在季小筱身上。
“你不是?那你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你是不是愛上他?”
☆、求你不要這樣子(3)
“你不是?那你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你是不是愛上他?”
“。”
“你說,你是不是愛上他?你愛上一個要殺你父親的男人,你愛上一個滅你家的惡魔。”
“我沒有。”季小筱雙手摁著耳朵,失聲痛哭:“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啊。”
一聲比一聲絕望,一聲比一聲淒厲。
最後,她抱著身體,蹲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
身體冷得如墜冰窖內,臉色白了,嘴唇也白了,整個人都蒼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