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的身份證。”
高申然是美國的戶籍,結婚之後,季小筱的戶籍將由原來的中國居民,申請遷往美國居住。
因為申請沒有批核,她現在持有的只是暫住檔案。
沒有這份檔案,她逗留在美國的時間,將會變得非常非常的短暫。
護照期限一過,她就會被驅逐出境。
所以這份證明檔案是很重要,沒有她,她就不能在美國居住。
而她竟然將所有的證件都剪掉,需知道要補辦這些證件,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辦得到的。
看著她那張罕見調皮頑劣的神情,高申然怒火中燒,捉住她手臂的手一收緊,幾乎要將她摁碎了。
他真的很生氣。
整張臉迸得黑暗陰沉,緊抿著的嘴唇,召示著他的怒氣。
恨不得將她瞬間吞噬掉。
他強忍著,被壓抑的怒氣,導致身體顫抖不止。
就在季小筱以為他要罵她時,他一甩手放開她,大踏步走了出去。
“少奶你沒事吧。”小娟上前扶著她。
那一刻,她以為少爺要出手掌摑少奶的。
太可怕了,那一臉的怒氣,就像滿城風雨來襲般可怕悚人。
“我沒事。”季小筱撫著劇痛的手臂,臉上的驕傲褪下,換上近乎崩潰的膽怯和顫抖。
她知道她這樣做的後果,她不能跟高申然回去美國,同時也不能跟父親離開中國。
那是孤注一擲的方法啊。
痛楚,源源不斷地傳來,痛得她想哭想死。
這是她真真正正領略到高申然的可怕。
☆、莫非出事了?(1)
這是她真真正正領略到高申然的可怕。
帶著魔鬼般的殺氣,怒視著,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幾乎令她癱瘓。
她哆嗦著,在床沿邊坐下來。
小娟捲起她的衣袖,手臂之上,五指掐痕清晰可見。
這一晚,她走不了,高申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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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夜,陰冷盛怒的男子,揹著她而躺,似乎對她的容忍到達了頂峰。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當身邊的男人打起鼻鼾聲,她靜靜地摸索下床,從衣櫃內拿出她的行李袋。
毫不猶豫地離開房間,直赴父親的住所。
路上,她的心跳得劇烈。
頭,不斷地回頭張望,深怕下一刻,他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始終無法相信,她真的逃離了丈夫的視線範圍內。
身體和頭髮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即使在寒冷的深夜裡,她仍感覺到身體在冒汗。
流著汗,顫抖著,誠惶誠恐。
蜷縮在計程車內,望著路上的虛無,她的思想混亂得很。
就像做賊那樣心虛不安,深恐會被抓住。
建築物走過一幢,又一幢,像永無止境的盡頭。
彷彿過了半個世紀,計程車停在前晚的出租屋前。
季小筱拖下行李,張望著屋子的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提著行李袋,快步跑過去,拍打著門:“爸爸,爸爸,我是小筱啊,我來了。”
拍門的時候,她再度張望著身後,像怕有惡鬼出現一樣驚慌。
屋子之內久久不見回應,她繼續低叫:“爸爸,開門啊!”
“爸爸,是我啊,我來了,你快開門呀。”
“爸爸?開門啊,爸爸。”
還是沒有人回應她,她急了,扔下行李袋,繞著屋子轉,踮著腳看窗子裡面,沒有任何的燈光。
怎麼回事的?前晚跟婆婆過來的時候,季安信很快就知道了。
現在她嗶哩吧啦地拍門,卻沒有人應門的?
莫非爸爸出事了?
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上來,霎時令她整個人像置身於冰窖中。
毛骨悚然啊!
害怕,震驚,不安,忐忑。
☆、莫非出事了?(2)
不會的,不會的,她爸爸不會出事的。
“爸爸,你應一應我啊,我是你女兒啊。”季小筱急得直哭,拍打屋子門的聲音更加大了。
她急得放聲大叫,顧不上是否有人發現她,也顧不上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現在,她只想著父親會不會再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