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Andrew博士,我已經準備好了。”她的手被他的手反握著,擺放在被單之上。
有他在這裡,她什麼都不怕,勇氣倍增,迎接未知的下一刻。
Andrew把她的身體板側,面對著他的方向,然後找出繃帶的源頭,小心翼翼地拆解它。
一圈又一圈地旋轉著,緩慢而經盈的動作。
高申然看著季小筱的側臉,看著臉部的繃帶逐層減少,他的心無法自主地劇跳起來。
在這間房間裡,如果說最緊張和害怕的人是誰?
不會是當事人季小筱。
而是他,這個帶著滿身秘密的人。
致命的秘密。
他在乎她,害怕她會識穿自己的身份,害怕她會認得,他就是當年的蒙面人。
☆、如果他被認出來了
他在乎她,害怕她會識穿自己的身份,害怕她會認得,他就是當年的蒙面人。
如果他被認出來了。
他真的不敢想像,日後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肯定會恨透他,甚至會離他而去。
這兩天他想了很多很多,不過無論結果是如何,他絕對不會讓她離開的。
她是他的,從小時候已經註定的感情,怎麼可能輕易改變?
當初,如果他可以放得下,他不會挺而走險地娶她為妻。
所以,所以即使前面是萬丈懸涯,他都會義無反顧地跳下去。
季小筱感覺到高申然的手在收緊,她心裡同樣的忐忑不安。
一來眼睛能夠完全康復,二來高申然到底是不是蒙面男子?
如果他是,她應該怎麼辦呢?
兩個人懷著相同的心情,等待著揭盅的這一刻。
是生是死,是福是禍,由這一刻來決定這一生。
繃帶全部拆除掉了,季小筱雙眼的位置,安放著兩塊沾有藥膏的膠布。
Andrew放下繃帶,伸手去撕下眼窩上的膠布:“不要動,也不要急於睜開眼睛,我先幫你清洗一下眼皮上的藥膏。”
這些藥膏是在手術之後塗抹的,有消炎和鎮痛作用。
加速眼周血液的迴圈,促進眼球膜傷口的復原。
兩天時間,藥膏消散很多,但是在眼皮之上仍有少許殘留。
為了不給術後的眼睛帶來感染,必須要睜開眼睛之前,徹底清洗乾淨,以免掉進眼眶之內。
“嗯,我知道的。”季小筱柔聲地答上。
無論是Andrew的說話還是季小筱的說話,高申然都一一作出翻譯。
於是博士用醫生鉗夾著棉花,輕柔而小心地試探著她眼皮上的液體。
然後用沾著溫開水的新棉花,再度反覆地清洗數次,直到她的臉瞼乾乾淨淨的,毫無異物。
最後他抬高她的臉蛋,仔細觀察一番:“好了,現在你慢慢睜開你的眼睛,慢慢地睜開來。”
季小筱哽下急劇分泌的唾液,握著高申然的手在收緊,再用力地收緊。
高申然同樣用力地握著她,一顆心提到喉嚨的頂部。
季小筱緩慢地睜開雙眼皮,濃密纖長的眼睫毛,輕顫著,向上展開來。
☆、迷倒萬千少女的芳心
季小筱緩慢地睜開雙眼皮,濃密纖長的眼睫毛,輕顫著,向上展開來。
起初只是一線縫隙,模糊不清的影像,再向上掀動,感覺外來的光線越來越強烈。
襲然而來的刺痛感,令她萎縮般閉上眼皮,不敢再輕舉妄動:“痛。”
意料之外的痛楚,很快就消散了。
“小筱!?”高申然驚呼,從未試過如此心顫膽驚的體會。
以往他等候著最佳的殺人時機,都不曾像現在這樣有窒息的感覺。
“沒事的,慢慢來吧。”鍾承見狀,解釋著:“因為你的眼睛長期沒有接觸過外來光線,加上剛剛完成手術不久,眼球細胞的組織比較脆弱,痛是很正常的現象,不過你不用怕,試多幾次就會適應過來的。”
高申然鼓勵著:“再試試吧。”
“嗯。”她明白地點點頭,繃緊的神經儘量放鬆。
季小筱的心終於穩定下來,眼皮一點一點地向上翻動。
這次的刺痛感覺不強,她把眼睛閉回去,待痛楚沒了,再重新開啟。
如此重複地試過兩三次,眼睛似乎適應了室內的光線。
當她再一次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