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決完問題站起來,還下意識的回身準備沖廁所,結果連別人三天前的穢物都看得一清二楚,還不分男女。只有一個用鐵絲掛在牆上的塑膠筐,裡邊只剩半卷劣質手紙,放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也不怕不翼而飛。她對著死氣沉沉的牆,莫名的乾笑幾聲。
開門出來,兩雙眼睛把她盯的發毛,凌然磨不開面死活不肯說,只好由郭思宇說,“反正也到家裡來了,要不然咱就在家裡隨便吃點?”
田樂樂咧開嘴,笑得比哭還難看,拍拍肚子,“那就聽你的吧,反正我也餓了,在家吃還能快點。”
“那就煮泡麵?”凌然試探著說。
“好啊。給我臥個雞蛋。”
“行嘞,再給你放一個西紅柿。”
那頓飯吃的簡單隨便,田樂樂刷鍋燒開了水,郭思宇二把刀的把西紅柿切成各種不規則的小方塊,凌然倒是清閒的坐在一邊用筷子敲碗邊。
“行了,別敲了,沒見過坐在那兒等著吃還能賊有理的。”田樂樂盛好一碗麵放在他面前,自己也拿了筷子坐在他身邊。
凌然把碗推到她那碗邊上,“來,把我的蛋給你。西餐沒了,拉麵也拉吹了,總得讓你吃飽了吧。”
郭思宇剛喝了一口湯差點沒全噴在凌然臉上,“你看你多幸福,他把他的蛋都給你了。”
“哦。”她低頭看著夾過來的雞蛋,還有郭思宇原本盛給她的那個,“是啊,兩個都是我的了。”
10、 。。。
郭思宇熱了昨晚沒吃完的菜,打掃剩菜解決了食品單一問題,又避免鋪張浪費,自家醃製的醬菜也從櫃櫥裡拿出來獻寶了。凌然狼吞虎嚥的吃掉碗裡最後一根麵條,風捲殘雲了盤裡的菜,甩手抹抹嘴,抬起屁股徑直奔郭思宇的臥室去了。
“他倒真不把自己當外人。”田樂樂好歹還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客人,不能像在家裡一樣當大爺。她幫忙把桌上的盤和碗摞起來,利索的端起來放進水池子裡。
“他這人自私慣了,估計在自己家也不刷碗。”郭思宇對他此舉給出精確的評價。一併接過她手頭的活,把她往旁邊一擠,“看看你細皮嫩肉的手,我怎麼捨得讓你幹粗活,你去屋裡陪他吧,他整天看網上那些帖子,一點意思也沒有。”
門被輕輕推開,凌然眼疾手快的最小化了一個視窗,電腦螢幕的顏色瞬間從嫩粉色變成了白色,音箱播放的抒情歌卻未能如願的戛然而止。她不傻,這是本地播放列表裡沒有的歌,這是他不能公佈於公的隱秘,這是將她排除在外的密切關注。
如果配樂用得太傷感,想用文字描繪的一定會是更極致的傷痛。男人關注女人的悲傷只有兩個原因,他愛著她,或者她愛過他。
她從不追問別人刻意掩藏的秘密,假裝不想知道,免得打草驚蛇引起對方的戒心。她想要得到的是對方毫無防備之下最真實的答案,不是一句搪塞她的藉口,或是編的天花亂墜的故事。畢竟,從對方嘴裡說出來,多多少少都會帶著對方的立場,帶著欺瞞。她要親自挖掘,埋藏於心底的罪惡。
凌然見她的趨勢是往電腦桌的方向,立馬站起來拉著她的手,向床邊移動,“寶貝,過來坐。”
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更能說明,螢幕下方並排陳列的隱藏視窗中,的確有不能輕易開啟和觀看的內容。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靜謐的氣氛成了引爆激情的直接導火索。他從身後圈住她的腰,臉貼在她的耳際,好像呢喃了一聲,她沒聽清,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逐漸向上移動的手上。
她頓時心亂如麻,別看她總拿從小到大交過男朋友的個數加上腳趾都算不清當幌子,這方面經驗就是個零,況且他們才認識幾天,這樣的進度會不會有點快。
她緊張到手足無措的時候,門又一次被推開了,郭思宇甩著手上的水,“喲,我是不是打擾二位了,那我把碗拿出來再刷一遍。”
“沒有。”她逃也似的掙開凌然附在身上的手,像撕扯掉一根根束縛著她的繩子,用胳膊抹了一把額頭,大冬天怎麼可能嚇出虛汗,只是想展現卸下窘迫的輕鬆的樣子。
還未重新關上的門縫足夠透過一個人,郭思宇又閃身鑽進屋裡,用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把手擦乾,“你丫看見這張床就一點也不傷心?”
傷心那必有往事,而能夠藉助床來完成的往事,無非床第之歡。
她的心上像壓了一塊巨石,重重的沉了下去。論起新歡舊愛,她好歹還佔了一個現在進行時,憑什麼在她面前可以無所顧忌的暢談過去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