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樂樂好奇的問,“大晚上不回家,你要幹嘛去?不會是墮落了吧?”
“我還真是去夜店接一個朋友。”他輕描淡寫的回答。
“你看,被我料中了吧。你去夜店接一個妞?”她故意打岔,裝沒聽清氣他。
“哼哼。”陸旭清清嗓子,假裝嚴肅的說,“男的!”
“哦,原來是基友。”房明雪又適時的接了一句。
田樂樂回過頭去看她,對視了幾秒,兩個人開始哈哈大笑,誰也停不住了。
陸旭覺得她們已經瘋了,刻意往靠近車門的位置躲了躲,“你們倆沒嗑藥吧?”
“我們出門忘吃藥了。”
“看出來了。”
田樂樂忽然停下來,一本正經的對陸旭說,“你別開車了,讓我來開。”
“你車本考下來了麼?”
“沒有啊,所以才覺得你開車沒勁,讓我開才有意思。這樣咱們一陣驚心動魄之後,就可以共同度過難忘的十五天了。”
房明雪又附和著大笑,笑過一輪又一輪,終於樂極生悲了。三天後是陸旭離開的日子,如果能拖住他十五天,是不是他就不用遠走他鄉了?他們都懂,但都不肯說出來。情到深處,她們都趴在椅背上偷偷的哭了。彼此間心知肚明的離別,卻都不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憋在心裡特別難受。人總愚蠢的認為,只要不去傷害,別人就不會為了自己而難過。
他們都被安全送回家,車裡只剩下陸旭和田樂樂。
陸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我記得上次問你什麼時候跟我走,你說再等等。現在你想去了,我又不能陪你了,不過有心理醫生陪你。她過來接你,明天到北京。”
“這肯定要好多錢吧?我剛收上來的半年房租交旅遊費都夠嗆,居然還能請得起心理醫生?”她心裡有點含糊。
“他其實一直是我的心理醫生,常幫我排憂解惑。聽說你是我的朋友。給你打個折,只收一半的費用。信封裡有張卡,裡邊的錢是去海南旅遊的費用。”
“不不不”她趕緊打斷,“這不合適。”
“你總是不聽我把話說完。”陸旭的前半句話都是溫柔一刀,真正讓人吐血的是後半句話,“你清醒點,咱倆沒拍電視劇,更不是偶像劇,而且我也沒包養你,現實是需要成本的。我拿你身份證去買機票的時候,順便讓人事部經理辦了一張工資卡,預支了半年的薪水給你,玩夠了就回來報道。”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陷阱。無論她接受還是拒絕,已經被困住了。
他不是要走了嗎?她還去哪兒報道?她的訊息又滯後了?還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一秒鐘能改變的事都太多,更何況幾天,甚至一輩子。
倘若註定要分離,又何苦執手相看淚眼,再雙雙轉身朝著不同的方向越走越遠。
第二天,陸旭開車帶她去接心理醫生。
田樂樂在腦中構想了無數種心理醫生該有的形象,一副高倍數的眼鏡,土裡土氣的裝扮,大概講話也很嚴肅拘謹,整個腦袋都被好奇佔據了。
見到此人廬山真面目時,她只有一個疑問,她到底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們啊?還是她們幾百年前根本就是一家人。
她向這邊走過來,懷裡夾著一瓶可樂,手裡拎著一兜熱騰騰的包子,還邊走邊吃。
“真想裝作不認識她。”陸旭低聲耳語。
“我看出來了,你肯定恨我,所以把我交給她了。”她開玩笑。
他一臉無辜,“我發誓,這也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但真的和照片裡是同一個人。”
“陸旭吧?我是許佳夢。”她走過來,摘掉耳機,禮貌的伸出手。握手後,又將注意力轉到了田樂樂身上,“你好。”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陸旭話剛說到一半,她就挽著田樂樂的胳膊朝另一個方向走,“你是田樂樂吧?我叫許佳夢。你看陸旭要介紹咱倆認識的模式多死板啊,我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一地。要不是為了找個車伕,我肯定不叫他來,咱們直接約在飯館吃飯多好。”
事實上,陸旭不僅僅要開車,還花錢請她們吃飯,幫他們安排住所。
一天下來,田樂樂和許佳夢也混熟了。女孩子間的友誼特簡單,互相不討厭,再有點共同愛好,基本就能無話不談了。
陸旭把房卡交給她們,還不放心的叮囑,“你們兩個小姑娘晚上注意安全,門一定鎖好了,有人敲門千萬別開。”
許佳夢從他手中抽出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