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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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日嘴角抽搐不定,看了兒子一眼,那一眼中包含著太多複雜的情緒,可只是一閃而逝。

然後,他慢慢垂下頭,無聲地表示肯定。

郝凌長長地鬆了口氣,卻在父親轉身離去的剎那,追著說了一句:“父王,請以百姓為重。”

郝日脊背一僵,呆了一秒,腳步不穩地往外走。

“等一等。”蕭然叫住他,從身邊取出一粒藥丸,“這顆藥可化解你身上的蠱毒,你拿去吧。”

看著蕭然純淨得不染纖塵的眼睛,郝日面容一滯。

衛兵拿了剛才戴在郝日身上的鐵鏈,要去鎖到郝凌身上,蕭然伸手攔住,轉身跪到蕭潼面前,仰臉求道:“皇上,王子身負重傷,他逃不掉的。請皇上開恩,免了這些刑具,將他交給屬下看守吧。”

蕭潼臉色微微一沉,盯著他的眼睛:“別忘了你自己還欠著一身債呢,若是讓他逃脫,朕唯你是問!”

蕭然恭敬地叩下頭去:“屬下遵命,謝皇上恩典。”

第一百章 明大義豈容沉淪

得了蕭潼的允許,蕭然先將郝凌扶回自己住處,見他臉上被鐵鏈砸到的地方傷痕已經淤腫發黑,十分猙獰。他把郝凌安頓好,讓他靠在榻上休息,自己去找龍朔與唐玦。兩兄弟正悠然地坐在院裡品茗,見他進來,有些奇怪。

唐玦先問道:“你不是隨皇上在審問郝日與長孫瀾麼?怎的有空來此?”

蕭然將郝凌的事說了,又道:“兩位大哥,我此番出來未帶冰玉露,不知你們可有什麼消腫化淤、活血生肌的良藥?”

唐玦點頭,轉身從屋裡取了一個細瓷瓶來,交到蕭然手中。面上跟蕭然說話,眼角的餘光卻溜向龍朔,唇邊帶著促狹的笑意:“這是我們唐家特有的雪梨霜,想當初我大哥幾乎天天揍我,不是臉腫著,就是屁股腫著,我可是天天指著這東西活了。”

蕭然差點笑出來,這個唐大哥,比自己大了十二歲,倒似比自己還小,這般調皮,故意拿話去拱他大哥。

龍朔在那邊氣得鼻子冒煙,若不是蕭然在,他指不定要一個暴慄敲過來了。橫了弟弟一眼: “臭小子,你皮又癢了,敢這樣編排我?”

“哪有?”唐玦回頭看了自家大哥一眼,滿臉無辜,“小弟只是懷念這樣的生活,想念大哥嘛。”

龍朔苦笑,低聲罵道:“臭小子,這麼大的人了,還撒嬌!”

蕭然見他們這副模樣,只覺得十分溫馨,向唐玦遞去一個“有我呢,一定把你哥搞定”的表情,拿著雪梨霜走了。

郝凌躺在榻上,微闔著雙眸,忍痛蹙眉。感覺到身邊有清新的氣息縈繞,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面前。他睜眼,見蕭然湖泊般清澈的眸子中含著溫和的笑意,拿出雪梨霜:“臉上傷得很重,我幫你擦點藥。”

不知為什麼,面對蕭然,郝凌依然沒有絲毫敵對的情緒。撐著扶手坐起來,聲音低啞地道:“謝謝小王爺,郝凌自己來,小王爺還有公務在身,若是耽誤了時間,恐怕陛下怪責。”

蕭然知道,大哥還要提審長孫瀾,現在因為自己中途離開,他們不得不在大堂等著自己。於是點點頭,把雪梨霜交給郝凌,關切地道:“你傷勢不輕,需要好好休養。若有什麼事,可以叫門外的兩名侍衛。我先去伺候皇上,得空再來看你。”

蕭然匆匆回到大堂,向蕭潼告罪,蕭潼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命人去將長孫瀾押來。

當長孫瀾那張與蕭洵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堂上時,蕭然注意到柳聖俞淡定的眼睛裡微微泛起波瀾。近二十年的主僕、朋友甚至兄弟,根深蒂固的感情,畢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散去的。

蕭然記起自己初來盧龍塞的那個晚上,在柳府發生的故事

一夜夏雨,微涼的空氣,柳府中閃閃爍爍的燈光籠在雨霧裡,顯出幾分神秘與悽迷。蕭然伏在書房的屋頂,親眼目睹那個神秘來人,出示了寫著“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長纓在手握,何不縛蒼龍?”的摺扇。

然後,他被管家領進書房,幾句試探深淺的話說過,他忽然在臉上抹了一把,露出真面目:那是屬於蕭洵的臉,對它,蕭然與柳聖俞都很熟悉。

那一瞬間,伏在屋頂的蕭然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一下子被抽空,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手腳都變得僵硬了。一個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這種視覺的衝擊實在太可怕。

“剛才我在大街上聽到一個驚人的訊息:掛在城牆上的迦陵王人頭被雷電劈中,成了一團焦炭。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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