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寶問他是誰給的簡訊,那男人說:“我是附屬二院的醫生,請問區志龍是不是你朋友?”
馬小寶也想到簡訊應該是鐵牛的,只是他再確認下:“沒錯,他是我同學。醫生,他沒什麼事吧?”
“他只是失血,倒也沒什麼。可我們給他檢查過,沒現格外嚴重的外傷,就不知道他怎麼會失血的。但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他身上的錢不夠交住院押金。”
“沒問題,我立刻過來。”說完馬小寶掛了電話,這時肚子提醒他該吃晚餐了。他只得在附近買了幾個包子,想了想索性再買一些,也不知道鐵牛吃了沒。
改乘地鐵來到人民醫院附屬二院,在住院部找到了鐵牛。鐵牛一看到馬小寶帶的包子立刻兩眼淚汪汪,左一個肉包右一個菜饃。一邊吃鐵牛一邊說道:“天啊我都快餓死了,你都不知道那混蛋每天給我吃的是什麼鬼東西!”
鐵牛大呼小叫的,引的旁邊一個病友好地朝他們床直打量。
馬小寶輕聲說:“大哥你就不能小聲點。”
“我的錯我的錯。”鐵牛同學倒是勇於承認錯誤,接下來他不再言語,以氣吞山河之勢連同馬小寶那份,整整十來個包子一掃而光,這才打了個滿足的飽嗝。
把肚子填滿後,鐵牛幽幽地看著馬小寶道:“咱好歹同學一場,你是不是得給我交個底,那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
馬小寶壓下肚子的抗議,語重心長地說:“鐵牛,有些事你就當它了場春秋大夢。你這輩子,估計也就撞上這麼一回,又何必去刨根問底呢?”
“可我又是再撞上呢?”
“那你就是倒黴催的。”馬小寶沒好氣道:“我也不拿什麼行為藝術蒙你,沒錯,你看到的都是真事。我們老祖宗留下來那些傳說,或者很大一部分都是扯淡,可那裡頭還是有那麼一些真實。你倒黴,扯淡的沒碰上,碰上那真實的部分了。可也就到此為止,相信我,你不會再遇上這麼倒黴的事了。”
“好吧,我信你。誰叫咱們是朋友呢?”鐵牛咧嘴一笑。
馬小寶站了起來,拍拍他肩頭說:“你早點休息吧,押金我已經給你交了。明兒有空我再來看你,你別想太多,養身子較重要。”
離開病房的時候,鐵牛已經睡下了。別看他綽號叫鐵牛,但終究不是鐵打的身子。經過這麼兩天給溪囊從肉體到精神上的折騰,鐵牛隻是身子虛弱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換別人,怕不死也得大病一場。
馬小寶不想久留,一來病人需要休息,這點常識他還懂。二來醫院真不是什麼好地方,要說大城市裡哪裡靈最多,屈一指的肯定是醫院。想想這裡是人生老病死的地方,靈不多才怪了。就拿鐵牛剛才那病房來說吧,屬於三床型的小病房,環境還算不錯。可就在靠著角落最後一張病床上,一直有個女的背對著他們。
留著長長的頭,穿著條紋的病人服,從後面看就像個孤僻的大姐。但時不時對著牆上就撞上那麼一兩次,直把白色的牆面硬是染上夕陽日落紅霞漫天的情景,挨誰都誰都受不了。不過這姐們沒有鬼氣,應該是虛靈一類的東西,屬於無公害品種,馬小寶也就懶得理她了。
這一路往樓梯口走,馬小寶都低著頭,省得不時撞上頭給什麼東西撞成薩其瑪一樣的男人,又或者碰上拽著腸子四處跑的女人。這醫院裡靈的死法簡直是千百怪,什麼樣子的都有,還不時會碰到一兩個西裝革履,卻在腰側口袋上掛著牌子,上面寫著個“冥”字的男人。哦,他們不是靈,是陰官,負責帶走壽終正寢者的靈魂。
對於馬小寶來說,這世上最討厭的地方肯定有醫院的份。普通通靈師也就罷了,偏是他天生靈眼,想看不見這些東西都不行。
逃命似的離開了住院部,一條黑狗在附近的花壇竄了出來,然後走在馬小寶的旁邊。那是禍鬥,這隻妖獸現在喜歡上濮陽這個可以讓人,不對,讓狗醉生夢死的城市。相以前馬小寶家那小懸城,濮陽就像一個多姿多彩的夢。在夢裡呆得再久,也不會覺得悶,這是每次禍鬥給召喚出來後,不把靈力用光打死不回妖神鑑的原因。
“下午那個茅山宗的傳人,你得多留意他。”
禍鬥打著飽嗝,也不知道剛才偷吃什麼東西去了。這傢伙現在酷愛肯德雞的奧爾良雞翅,馬小寶真怕第二天醒來城市日報上寫著全市肯德基餐廳所有奧爾良雞翅不翼而飛這樣的標題。
“你說張真仁?他長得沒我帥,又猥瑣。最重要的是,我是男的,我留意他幹嘛?”
“要不怎麼說你是豬腦袋,難道你沒看到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