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翌寒皺著面,臉色黑沉難看,瞧著意味不明的男人,他直接移開視線,選擇無視。
在很多年前,他就不把這人當年他父親了,有誰會在妻子重病時還在外面胡來?
短時間的空氣窒息,最後還是寧夏出來笑著打太極:“謝謝爸的關心,我和翌寒生活一直都這樣,沒什麼太大起伏,就是我前陣子辭職了,正在家修養。”
本來不能懷孕,對於葉家就是有愧疚的,現在瞧著這對父子關係這麼僵硬,她更是忍不住嘆息。
看來翌寒還是沒有走出去,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心裡依然怨恨著,不然也不會在她面前,還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親生父親。
“辭職了?”縱使和兒子關係再不好,可對於兒子的婚姻他還是極為重視的,聽寧夏這麼一說,他稍稍一詫,轉瞬溫聲笑道:“我記得你大學是學醫的吧?既然學了這麼久,怎麼現在當醫生了,反而還要辭職?”
其實像他們這樣的門第對於門當戶對還是極為重視的,就是不是身家相當,也要姑娘清清白白。
寧夏和徐巖的事,葉博山都查的一清二楚,本來還有些忌諱,但看在兒子喜歡的份上也不計較現在,現在聽她辭職,他多少有些詫異,畢竟這個職業沒什麼不好的。
寧夏捏了捏葉翌寒乾燥的大掌,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不卑不亢面對葉博山優雅笑道:“大學裡學的是什麼,不一定工作了就要做這個。現在辭職換工作的年輕人很多。爸,我還年輕,我不希望我的生活重心都在工作上,前些日子太累了,現在想休息休息!”
她目光清澈如水,讓人看不到一絲做假,絲毫也不在乎將這些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面對坦誠直率的寧夏,葉博山愣了下,隨即忍不住一笑,虛假的笑容中多了一絲真實:“你倒是老實,休息休息也好,小姑娘,年紀輕輕不要累壞身子了。”
其實辭不辭職他並不在乎,葉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人,不過是想要和她打好關係。
畢竟在兒子那邊走不通,還是選擇做兒媳婦的思想工作比較靠譜。
而且這姑娘前些日子也的確不容易,結婚前被綁架了,恐怕嚇的不輕,現在休息也不錯。
寧夏和葉博山的對話,葉翌寒都聽在耳中,他眉梢緊鎖,面上一片排斥。
忽的抬眸,終於忍無可忍了:“你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我沒空和你廢話,也別和我打什麼太極,我不吃這套!”
現在想來培養什麼感情,他不覺得太遲了嘛?
他的憤怒,寧夏都看在眼中,她有些不贊同皺起黛眉,低聲喚了一聲:“翌寒。”
不管怎麼說,這始終都是他們的長輩,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父親。他這樣的態度到底是太過冷血了。
對於這種態度,葉博山已經很習慣了,因為葉江的事,他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現在看著英姿勃發的,他忽然有種幻覺,彷彿從他身上看到前妻的影子。
在神不過片刻,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將葉翌寒臉上的厭煩看在眼中,心底不由苦澀一笑。
但面上卻端的正經嚴肅:“你對我什麼態度我不管,畢竟是我對你有愧。可翌寒,你大了,都是娶妻生子的人了,你確定以後在你孩子面前,你還要對我這種態度?”
一句話堵的葉翌寒無話可說,就連寧夏也微微抿起紅唇,暗暗垂眸,面色隱晦難明。
葉博山是不知道孩子是這倆人心中無法磨滅的痛,他還在尋思著怎麼和葉翌寒開這個口。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最後不由輕嘆一聲:“翌寒,好歹在晚輩面前也給我留點面子啊!”
突然間展現父愛的葉博山讓葉翌寒皺著眉梢,眼底有著排斥,但到底是沒說什麼重話了,而是冷哼一聲,移開視線,直接採取冷態度對待。
凌晨的北京市區並不堵車,寧夏攏了攏身上大衣,望著窗外掠過的夜景,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停的跳動。
寂靜許久之後,她張了張嘴,乾澀問道:“爸,爺爺生了什麼病?嚴重嘛?”
想到那個表面嚴肅,實際上對她百般維護的老人,寧夏心中不由劃過暖流。
恐怕這次病的不輕吧?!不然也不會打電話過來讓他們齊齊回家,尤其是現在,都這個點了,翌寒父親居然會親自來接他們去醫院。
這句話也是葉翌寒最關心的,即便對於對面的男人他是憎恨的,但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抬眸注視著他,想要尋求個答案。
面對兒子兒媳的詢問,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