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翌寒唇角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笑意,微微側眸,含笑的眼眸看了一眼寧夏,然後才沉聲應道:“謝謝外公。”
其實這個老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安撫兩句就沒事了。
寧夏一直坐在葉翌寒旁邊默默無聞,她並不知道要說什麼,在這種場合下,她說什麼好像都是錯的,外公性子就是這樣,喜歡了自然就喜歡,不喜歡,別人說再多也沒用。
殷淵和蔡霞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他們豈能看不出來,老爺子彆扭的性子?分明就是喜歡這小兩口,可偏偏還這樣說。
“爸,我吃的差不多,要去上班了。”殷傅拿著面紙擦拭著乾淨的手指,掩下面容上的笑意,半響之後才向殷老將軍恭敬道。
在這個家裡,只要老爺子還在一天,那他始終都是長輩,他只有尊敬的道理。
殷老將軍臉色不善的擺擺手,示意他隨便。
他現在沒心情管這個兒子上不上班這事!
殷淵心中苦笑一聲,銳利視線微移,落在葉翌寒身上,揚唇醇厚笑了起來:“翌寒,送我出去吧,我有話要和你說。”
葉翌寒一愣,隨即稍稍點頭,在寧夏耳邊吩咐了兩句,就起身隨著殷淵一同出了殷宅。
站在車前,殷淵伸手讓司機退下,然後轉身,目光灼灼注視著自己妹妹唯一的兒子,忽的勾唇一笑,嗓音中透著濃濃感嘆:“好久不見了!”
葉翌寒同樣動容,望著面前權傾一方,但對他極為包容的舅舅,他冷酷的嗓音軟了下來:“謝謝舅舅這麼年對我幫助。”
殷傅伸手在他肩上一拍,目光慈祥溫和:“和我就不要說謝了,小桐是我妹妹,你又是她唯一的兒子,就等於是我的兒子,咱們之間沒必要這麼客氣!”
頓了頓,他苦笑似的補充道:“老爺子性子就那樣,你也別和他計較,我看你媳婦還不錯,多和她說說,免得讓她誤會了。”
以前妻子沒少為翌寒張羅過相親的姑娘,每次把照片拿回來就被老爺子各種嫌棄,有次有位姑娘登門,更是被老爺子嫌棄的一文不值,最後那位姑娘被氣的臉色煞白頭也不回的就跑走了。
自此之後,大院裡都知道,殷家有個難纏的老將軍,但卻無人敢招惹。
“舅舅放心,這事我早就和寧夏說過了。”葉翌寒微微點頭,明朗俊顏上掛著淡淡笑意:“上次老爺子去南京時,我就和寧夏說了,她性子善,沒那麼多別的心思。”
還別說,在寧夏沒來殷家之前,殷淵的確很擔心這個姑娘和老爺子的相處方式,老爺子在殷家是說一不二的,可現在的姑娘多是嬌生慣養,要是老爺子一句話沒說好,把人家姑娘給嫌棄了怎麼辦?
好在,那姑娘夠懂事,面對長輩的刁難,不疾不徐,始終保持著一份淡笑。
薄唇上綻放著炫目笑容,葉翌寒不置可否,老爺子固然可怕,可他的小媳婦性子擰巴,面對存心刁難的老爺子不會懼怕,反而可憐兮兮的招人疼。
將他臉上的柔軟笑意看在眼中,殷淵一怔,隨即搖頭笑了起來:“看來,我們翌寒的確是上心了,這樣也好,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能找個知冷暖的媳婦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這些年,殷家步步高昇,不僅他,就連上頭的倆個哥哥,還有遠在他鄉的老五都仕途順利,唯獨小桐這個唯一的兒子過的堅信。
憑藉葉家和殷家在軍中的威望,葉翌寒就是想進總參,或者調回北京來,那也是大手一揮的事,可他就是性子冷,任誰說都沒辦法,這點和傲嬌野蠻的老爺子真像!
“舅舅放心好了,殷傅遲早也會娶個媳婦回來讓您開心的。”葉翌寒眸逛光溫和,他豈能不知道殷淵故意把他叫出來是什麼意思?
只是他真的多想了,寧夏是個心善的姑娘,對於老爺子的刁難不會放在心上。
說到殷傅,殷淵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重重哼了一聲,再無先前的平淡,眼底透著冷厲:“他你就不要提了,他要能像你一樣娶個媳婦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就得笑死了。那個臭小子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你不知道,前個有人瞧見了他在夜總會玩,第二天噹噹著我面就拿這事和我開玩笑,那人和我一向不對付,當時我們在基層視察工作,我這老臉都要丟光了。”
剛剛在裡面,他沒說全,為的就是要給殷傅留一絲情面,現在他真是忍無可忍了,他清廉了一輩子,到頭來卻被兒子敗壞了名聲。
誰不知道,他殷淵養了個“好兒子”,堂堂檢察院的檢查長竟然敢曠班,還被同僚在聲色場合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