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他痛得倒吸一口氣。
她冷笑一聲,又用力將剪刀拔出,不管不顧他的低呼,接著,將剩餘的藥粉撒在剪刀尖留下的傷口上。悌
“你是準備在這裡等死,還是跟我回房間去療傷?我可警告你,要走就快點,要是等大當家和那些夥計們回來,人多嘴雜,傳揚出去就糟了。”聽這語氣好像剛剛那一剪刀不是她扎的。悌
他怒視著她,不做任何決定。
“好了,我紮了你一剪刀,自然要負責幫你把傷養好。所以說,在我這裡養傷,根本不欠人情!”她伸出力道相對大一點的右手,遞給他。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把手伸了過來。
扯他起來的時候,她險些摔倒,一個趔趄,撲在了他的身上。
“你小心點!”他不滿地低吼道。
“明明是你比較笨,還說我不夠小心。”她嘟囔著,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拖著他的身體前行。
“要不是你弄傷了我另外一條腿,我會這麼不靈活嗎?”他奮力辯解。諛
這個死女人,為什麼總是一副有理的樣子!
“要是你早點識時務地跟我上樓,至於挨那一剪刀嗎?”她揶揄道。
心說:那一剪刀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要是比另外一條腿上的傷還重的話,這回真是沒有蛋蛋找個茄子拎著了。諛
好不容易撐到上了樓梯,他的臉上已經疼得滿是汗珠。
“對了,之前你從窗戶爬進來的時候,有沒有把血跡蹭到外面牆上?萬一明天那些人再搜查一次,我怕會看到。。。。。。”她忽然想起這一點,也算是幫他分散一下注意力。
“放心吧,我用的輕功,從房子上面走的。再說,腿上的傷之前還沒有流那麼多的血,是我進屋之後解開綁在上面的布帶才開始大量流血的。”他解釋著。
“那好,一會我把廚房擦乾淨就行了。”
“小心點,只要上樓這段路程裡沒有滴下血跡就好。”
“放心吧,我那瓶藥粉絕對是好東西,撒上去之後傷口基本就不流血了。”
費盡力氣走到房門口,她卻沒有進門,“你先進去在椅子上坐一會,趁大家還沒回來,我下去把血跡收拾乾淨,馬上回來給你包紮傷口。”
不待他作回應,就已經飛奔著離開了。
房間裡光線很暗,他只有摸索著前行。
瘸著腿走了幾步,終於踢到了桌椅,兩條腿上的傷就被震得疼了一下。
又摸索了好一會,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她重逢。
心裡揣度著,自己一定是落魄極了!
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髮髻,還好,雖然有點凌亂,但還不至於太糟糕。
不過,臉上和身上的血跡一定是星星點點少不了的。
這樣想著,就伸出手去,想要擦拭一番。
驀地又想起之前手上也是沾滿鮮血的,就放棄了這個動作。
從懷裡取了火摺子出來,點亮之後,在桌子上找到了一截蠟燭,便將其點燃,安放在了桌上。
房間裡的光線好了許多,幾乎所有的物件都能看得到。
不遠處是一張奇異的大床。它的奇異之處在於並不是像別處床鋪那樣貼著牆壁安放的,而是放在距離牆壁大約幾尺遠的地方,——床是孤立無援地戳在那裡的。
床周圍的架子上掛著薄薄的白紗,床上似乎鋪了好幾層被子,看起來就是一副很舒適的樣子。不過,因為光線不夠明亮,被子的顏色沒辦法仔細分辨出來。
除了這張大床和牆角那個粗陋到連花紋都沒有的櫃子,再就是眼前的桌椅了,竟然連女兒家慣用的梳妝檯都沒有。
又打量了一圈之後,只在牆角櫃子的旁邊看見了一面貼在牆上的長鏡,因為並無任何修飾,看起來十分寒酸。
屋子裡的東西就寥寥無幾的這些,除了那張床之外,哪一處都不像是一個姑娘家的閨房。
一低頭,在桌子上看到了兩本書,便信手拿來翻看。
第一本書上竟然有好多字是他不認識的,似乎像是漢字,卻又省略了好多筆畫。
再翻開第二本書的時候,就更加詫異了,裡面竟然連一個認識的字都沒有。通本都是鬼畫符一般的彎彎曲曲扭來扭去的符號,一打眼,就給人一種詭秘的感覺。
正疑惑不解的時候,她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