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一會,樓下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在黑暗中骨碌了幾圈眼珠,她摸索到床邊,把枕頭下的剪刀拿在了手中。
然後,又點燃了一根蠟燭,找來燭臺安好之後,端著出了門。
一直到走下樓梯,都沒有任何聲音,她甚至有點懷疑那個笨賊已經離開了。
可當她來至廚房門口,拿著燭臺照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雙男人的大腳。
從這雙腳可以看出,對方是躺在地上的。
她定了定神,戰戰兢兢地走過去,遠遠地伸出腿去踢了下一隻腳,“你,你還好嗎?”
地上的人沒有回答。
壯了壯膽子,她又往裡走了走。
這時候,就看見那人的一條腿下淌了好多血,已經在地上汪起了一大灘。
她的心臟瞬間緊了一下,手裡的剪刀就不自覺地掉到了地上。
怎麼她還沒用武器反抗呢,他就傷成了這樣?
聽到剪刀落地的聲音,男人似乎清醒了一些,緩緩把頭抬了起來。
舒辣辣一看那張臉,瞬間心情簡直可以用七葷八素來形容。
慌亂之中,手中的燭臺也跟著掉了下去,蠟燭又滅了。
正準備彎腰下去找蠟燭,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雜的腳步聲,還有影影綽綽的火把光亮從窗戶那裡照到屋子裡來
。
舒辣辣的手剛剛摸到一根蠟燭,整個人就被緊緊地摟住,還沒等出聲,嘴巴也被一隻大手給捂住了。
“唔。。。。。。”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恐懼地掙扎著。
“不想死就別出聲。”他惡狠狠地說道,聲音很小,是將嘴唇貼在她耳邊說的。
她不得不放棄了喊叫,但手腳仍舊在掙扎。
掙扎中,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他的傷口,他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哼。
她怕因此而激怒了他,便不再掙扎。
窗外的火把光亮一直在那裡晃動,嘈雜的人聲持續了好一會,才隨著火把的遠離而漸漸平靜下來。
“唔唔。。。。。。”舒辣辣輕輕地發出了提醒的聲音。
嘴巴上的那隻手這才有氣無力地垂了下去。
輕手輕腳竄到窗戶的位置,她把頭湊近到視窗那裡,從關合的窗戶處向外偷偷探聽。
什麼都沒有聽到之後,便輕輕將窗戶推開一個縫兒,向外瞄了瞄。確定外面確實沒有人,這才把窗戶關好,栓嚴,回身點燃蠟燭,走到那個角落去。
“你還好吧?”她蹲下身,關切地問道。
“死不了。”他有氣無力地回答。
“可是,出了好多血。。。。。。”簡單檢視了他的腿傷之後,蹙起了眉心。
“都是皮外傷。”依舊是不屑的語氣。
“那些人一定在各處大夫那裡守著等你送上門呢,因此是不能去找大夫來醫傷的,可你這個傷。。。。。。”她欲言又止。
“沒事,血流夠了就不流了。。。。。。”他說話的時候就像在嘆息,沒有一點底氣。
“有了!”她忽然想起了之前給廚房大師傅買過一盒醫治手傷的止血藥,便趕忙從櫥櫃裡翻騰出來。
這時,因為失血過多,他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
“忍著點,很快就能止住血了。”她手忙腳亂地把藥粉撒在他的腿傷上。
這個止血藥果然有奇效,沒一會,血就不流了。
“不流血了,是不是血流光了?”她自言自語道。
再抬頭看他,耷拉著頭,臉白得嚇人,就好像傳說中的白無常似的。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跟我進房間吧。”她費力地拉著他的手臂,想拖他起身。
“不用進房,我在這裡坐一會,天亮之前就會離開了。”他耍賴一般抽回自己的手,抵死不肯隨她去。
“要是我沒發現你,你死活都與我無關。可現在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呢,我不能見死不救!”說著,繼續扯著他的手臂,想拉他坐起來。
“我是不會欠任何人的人情的!”他仍執拗地不肯起身。
“我要是非要讓你欠我人情呢?”
“不可能!”
她冷笑一聲,撿起地上的剪刀,一刀扎向他沒受傷的那條腿,“好了,現在你想爬都爬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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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命根子的殘缺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