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冒金星,又偏偏不敢則聲,只得拼命隱忍。
倒惹得原本面沉似水的方瑾破顏笑出聲來道:“你這個頭竟也磕得實在。”
承喜聽得他笑,連忙抬起頭來討好道:“是,小的原本就是個實在人。”
“嗯。”方瑾點了點頭淡然道:“本官還就是喜歡實在人。”說著,已是抬眸瞥了一眼彤墨。
彤墨會意,向著杜輝遞了個眼色。
杜輝一欠身,揮手屏退一干家下。
待到堂內只剩了方瑾、彤墨、杜重山、杜輝和承喜五人,方瑾才慢悠悠地道:“既是實在人,本官就聽你幾句實在話:你家少爺強犯民女的案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承喜一滯,隨即便叫起屈來,道:“大人,我家少爺冤枉吶,分明是那劉如磬夫婦色誘栽贓謀財陷害”他賊著眼睛正要解說,卻驟然聽得一聲輕嘆,立時嚇得噤了口,抬眸但見方瑾拿過桌上的茶盞,卻不喝茶,只握在手中細細把玩。
杜輝已是箭步上前沉聲呵斥道:“該死的奴才,大人官威駕前其容你滿口胡言?還不照實稟陳?錯漏一字當場打死!”
承喜嚇得身子一縮,悄眼見杜輝神色凝重小眼含威,又覷杜重山臉色鐵青怒目而視,知是矇混不過了,只得嚥了咽口水,一五一十,將如何看見杜宇琪色迷迷尾隨劉如磬的娘子,到二人如何籌謀獵色,自己又是如何幫杜宇琪強行入院進屋迫她就範,又是如何被劉如磬撞見,杜宇琪及後來的家下如何被打傷,雙方又如何到了官衙等等,一字不落地據實說了。
方瑾開始還把玩著手中的茶盞隨意地聽著,越聽到後面眸色越是深邃,聞得劉如磬衝到床邊反手將杜宇琪扔開撞碎了衣櫥,已是不覺停下手中動作,直到承喜說完許久,他依舊蹙眉定定地注視著手中的茶盞緘唇不言。
好容易回稟完了,承喜早已口乾舌燥,卻是靜候良久不見回應,忍不住偷眼瞄向座上之人,恰見方瑾於沉思中驟然一笑,抬腕飲盡盞中的冷茶,撂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