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可勁兒的折騰她,這樣才對得起她今天的話是不是——”
“”
左淺側眸看著溫柔微笑的顧南城,使勁兒的抽了抽眼角。
A市。
鄭伶俐將手機捧在胸口,驚喜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而這個時候,隔壁同樣傳來了某某和某某翻雲覆雨的聲音。
水至清則無魚啊,大爺的,人至賤則無敵!
聽著隔壁隱隱約約傳來的呻·吟聲,鄭伶俐咬咬牙,抬手捂著耳朵!
今天就算了,要是以後還這樣,看她怎麼收拾這不要臉的玩意兒!
側過身,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相框上,鄭伶俐緩緩見相框拿過來,小心翼翼的取出自己的照片,相框裡還有一張五寸的黑白照片。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將黑白照片拿出來,靜靜的凝望著——
照片上是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男孩,或許也可以說,打扮得相當包。小男孩微笑著,嘴角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十五歲的他那麼單純可愛,笑得那麼天真無邪。可是後來的他,變了,變得相當花心,變得十分不羈
閉上眼,鄭伶俐勾唇苦澀的笑了——
“傅宸澤,其實,我們從小就認識了。”眼角有些輕微的酸澀,鄭伶俐狠狠吸了一口氣,壓迫著自己的痛苦。
她從出生開始就知道,她的母親有一個職位卑微薪資卻高得異常的工作——母親在傅家做傭人,負責照顧傅家的大少爺,傅宸澤。而她出生後因為父親在醫院工作,家裡沒人照顧她,傅家老爺子心腸好,讓母親帶著她一起去傅家上班。因此,她的童年幾乎可以說是在傅宸澤的陰影中度過的。
母親在日記上說,她還是嬰兒咿呀學語的時候,那個大少爺每天放了學都會在她搖籃旁邊唱著滑稽的歌逗她玩兒,抱著她出去曬太陽,喂她吃蛋糕糊她一臉
那時候,她剛好九個月,而他六歲——
母親的日記上說,她開始學走路的時候,母親做了一天的活身體累得不行,有時候便任由她在地上爬,沒精力再去管她。可那個大少爺放學之後,他不知道哪兒來的精力,彎著腰牽著她的兩隻手讓她學走路,她摔了,他會手忙腳亂的將她抱起來,然後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自責懊惱得不行
那時候,她剛滿一週歲,而他正在走向七歲的路上——
母親的日記上說,她上幼兒園因為家裡並不富裕,所以總被小孩子欺負,而她所在的幼兒園正是他學校的附屬幼兒園,因此他距離她不遠,每逢看見有人欺負她,他就會捋袖管恐嚇人家小孩子,不久之後,她成了幼兒園裡的大姐大,因為他的關係,沒人敢欺負她
那時候,她四歲,而他十歲——
母親的日記上說,她念小學了,他卻升初中了。同樣是貴族學校,她的小學同樣是他中學的附屬學校,他放學回家總會在門口等她,接她一起,偶爾她撒嬌他還會揹著她,一路說說笑笑,她唱剛學的歌給他聽,他總是捂著耳朵難受的聽著,等她唱完了他會違心的說,真好聽
那時候,她八歲,他十四歲——
後來,他開始跟別的男孩兒攀比,再也不肯徒步上學,於是,傅家老爺子給他配了車,從此他有司機接送,而她只能站在校門口望著她曾經的大哥哥漸漸跟自己形同陌路。即使她跟著母親住在傅家,可是他住的是傅家的別墅,她住的是下人房,夫人規定傭人的孩子不許踏入前院,因此,即使同一屋簷下,她和她的大哥哥卻再也不能一起玩耍。那時候她不懂什麼是喜歡,她只是有些落寞,曾經對她好的大哥哥,漸漸走遠
那一年,她九歲,他十五歲——
再後來,他學人家抽菸,談戀愛,她依然住在傅家,可是因為她年齡的增長,傅家的夫人開始看不慣她什麼也不做的懶散。於是,她跟著母親一起在傅家幹活,做完功課就得規規矩矩的去打掃院子,洗衣裳,擦地。有時候她跪在地板上用抹布賣力的擦地板時,正巧會看見他帶著乖巧美麗的女孩子回家跟他的父母介紹,女孩子溫柔漂亮,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因此,老爺子和夫人並沒有阻止他談戀愛
那一年,她十歲,他十六歲。
從光可鑑人的地板上,她看清楚了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他是少爺,她是傭人的女兒,他們之間是雲泥之別。於是,她不再期盼曾經的大哥哥會再和她一起玩耍,她再不期盼大哥哥能揹著她走在放學的路上,她再不期盼大哥哥能對她這樣的傭人笑一笑
直到十二歲那年,母親身染重病去世,她哭紅了眼睛,收拾好母親的遺物,在傅家大門開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