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闞看到一個名字地時候,不由得心裡咯噔了一下,抬起頭問道:“這項梁,可是那項燕之後?”
蒯徹點頭道:“既然東主知曉項燕,那徹就無需再費口舌。這項梁,的確是項燕之次子。項氏,原本是楚國地貴族,因封於項地(今河南項城),故而取之為姓。項氏出身的項燕,曾苦苦支撐著故楚國運其人死後,項氏一族分崩離析,其中一支,也就來到了這泗洪下相。”
“下相(今安徽宿遷)?”劉闞愕然道:“那豈不是離這裡很近?”
蒯徹說:“的確不算太遠。若騎馬的話,大約一天半的光景就能抵達。不過,東主若是現在去,怕是找不到此人了。”
劉闞一怔,“為什麼?”
蒯徹笑道:“您想想看,您誅殺丁棄,更引發起一場泗洪的腥風血雨。六國後裔所組成的反秦集團,因此而受到了波及。你以為,那項梁會遊離於六國後裔之外嗎?我在下相時就聽人說,項梁在年關當日,帶著他的侄子項籍,還有家眷等一眾人,全部逃出下相,不知去向。”
會稽!
劉闞的腦海中,本能的閃過了一個念頭。
雖然說對秦漢歷史並不是非常瞭解,可是他還能記得,項羽好像就是從會稽起家地吧。會稽的郡治在吳中縣,說不定他已經要不要稟報任囂和嬴壯呢?劉闞不禁感到躊躇。從理智而言,他應該告訴任囂;可在私心裡講,劉闞又感覺不應該說出去,好像打小報告似地。
“老蒯,你說項家叔侄,會躲去哪裡?”
蒯徹搖搖頭,“這可不好說。不過我估計,他肯定會渡江南下吧。泗洪地區,怕已經是難以藏身”
劉闞沉默了!
以任囂的精明,想必也能猜到這一點。既然如此,我是不是應該再去多此一舉呢?如果項梁叔侄真的想要躲藏,就算是告訴任囂,怕也是難以找到。算了,既然已經錯過了,那就讓他錯過吧劉闞站起身來,走出了書房。
夜空中,繁星點點,皓月皎潔。
有些事情,如果無法避免的話,那不如就來痛快的一戰吧。
霸王,你且好自為之吧
劉闞在心中,默默的念想著,心中湧起了無限地戰意,先前地那些迷茫和困苦,頓時無蹤。
黃瓜又追上來了
第一一四章 … ~農家學子~
昨日關於下相的解釋,老新一時糊塗,寫錯了。
宿遷應該在江蘇省,而非安徽省老新這兩天查資料查的有點糊塗了,還請大家多多原諒。
血性屠殺所造成的動盪,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任囂在執行完了詔令以後,也沒有繼續追捕下去。至少在大多數人的眼中,他的確是沒有。
但劉闞卻知道,任囂並沒有放棄。
和任囂打了幾年的交道,雖說不上對他很瞭解,但有一點劉闞卻知道,任囂絕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特別是在一些涉及到原則的問題上,任囂更不會心慈手軟,他一定會繼續追查。
但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劉闞在回到樓倉之後,又變得神秘起來。
很少走出官署,除了練武讀書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在廚房裡忙碌,有時候連王姬呂,甚至程邈也會過去幫忙,而且經常是在廚房裡一待就是大半天。至於在做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月末。
距離那兩千鎰黃金交付的日期越來越近,但是陳禹和灌雀還沒有傳回來訊息。
反倒是呂文,在接到呂的書信之後,興奮的整夜都沒有睡著。人常說鄉土情結,鄉土情結。
其實分來開解釋,一個是家園,一個就是土地。
手裡再多的錢絹,也比不得千頃良田。正如呂所說的那樣,呂文在沛縣的時候,有想要買上些土地。可是呢,一來是擔心遭到排擠。到時候會被人算計;二來呢,當時也的確困難。
隨之世道漸趨平和,呂文也漸漸的搗鼓回來那口氣。
這買地的心思,越發強烈起來。但是在沛縣,卻已經不再那麼現實。想當初,劉闞買一頃荒地不過千八百錢而已。可現在,隨之沛縣日益繁華,這土地地價格。也隨之是一日三漲。
就拿劉闞當初買下的十頃田地來說吧。
如今想買下這塊田地,一頃至少需要花費一鎰黃金。
你還別嫌棄貴,這可是緊鄰著泗水花雕酒場的地方。劉闞雖然不在了,可審食其曹無傷還在。
能扯上點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