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帝子劍”,插在腰帶上,躍至石窟一角,雙手叉腰,距離石柱三丈許!
她凝望鐵板上的鐵繩好一會,突然輕“咳”一聲,清朗嘹亮,柳腰一擺騰空躍起,在空中打個旋轉,猛然拔起一枚“帝子劍”,背面飛打!
“帝子劍”疾若閃電,“雪”地一聲,切過鐵繩!
龐懷芝待聽到鐵繩切斷,才霍地再拔起另一枚帝子劍,揮手打出!因為鐵板下方鋪有一處盈尺深的細沙坑,鐵板落下“刷”的一聲,聲浪不大!
龐懷芝跑過去揀起地上一枚帝子劍,而另一枚在鐵板落地前,已飛過兩柱之間,插入銅入胸前!這一手絕技,專靠勁頭,講究一個“速”字,務必使飛劍,幾乎不花時間在鐵板落下之前,命中銅人的某處穴道!換言之,使敵人來不及辨知風聲,閉躲封架之前。應聲倒地,練到頂峰,可穿過敵人兵刃的光幕,端的利害異常。
那“帝子劍”又極鋒利,可破絕世高手的護身氣功!“抱松居士”要他女兒練這招,不為成名,只求救命,生死關頭,出手暗算,任敵人身手再高,也得冤魂悠悠,遙赴枉死城!
龐懷芝走到銅入胸前,拔起“帝子劍”,將它們收歸原處,不願再練了,因為忽然沒有好興致再結上鐵繩,把鐵板掛上!她關好了門,正要拖回石壁,臉上忽然露出惡作劇的花朵,倏的開啟中聞那扇門!
門裡並分居,金光閱爍,耀眼亂目,疊著數十塊金磚,金磚之上,拳頭大小一袋一袋盡是珠寶!
龐懷芝提兩隻袋子,停了下擲回一隻去,關上木門,拉回石壁!
回到閨房,婢女小翠,小碧已洗完“萬里追風驢”,在房裡休息,八扇垂地軟廉也金拉開了。
龐大小姐偷了老爹的珠寶,還不怕人家知道,高叫道:“你們快,快替我收拾衣衫行囊!”
“小組要出門!”小笨笑著問。
“我要出門?喔,我不要出門!”
“不出門,幹嘛收拾行李?”小碧也道。
“你們不幹就不幹,何必多問?”猴兒精無端嬌橫起來!氣沖沖的再道:“我要睡覺去,你們早上無端把我吵醒,害我一天不得安寧!”
她今早睡到太陽曬屁股,還不肯醒來,是使女把她搖醒,請她去看管家伯伯與人打架比武,是以那麼遲才出面!
使女幫她開啟花柱大床的門,猴兒精卻搖搖頭,毫無睡意,隨手拿過先前那本書,有一行沒一行地看著!
心中希望老爹,快快回來,她覺得從來沒有比現在,這樣更需要她老爹!簡直是六神無主,坐立不安!卻又不知是為了何事!
心已似懸空高昂著飛揚!再飛揚
夜幕低垂,使女燃上巨燭,龐懷芝整個下午,坐在斜對著牌坊的視窗,動也不動的看書,直至莊口亮起十來把明晃晃的火把,照見兩騎飛馳閃過牌坊進來!
“爹爹!”
龐懷芝遠遠地嬌呼,一躍而起,慌慌張張從大衣櫥裡,拿件皮袍穿上,因為他老爹多嘴,管她衣衫穿得太單薄!
那小袋珠寶還在案桌上,她隨手抓起遲疑了一下,終於把它擲到床上,一閃出房!
小客廳中紅燭高照,爐鼎送香,空無一人,龐懷芝皺皺眉頭,自在椅上坐下!
廳門開處,走進一個劍眉入髻,目若朗星,神采飛揚、身穿儒裝的美少年。
正是梅應龍,他笑著看看龐懷芝身上的皮袍,道:“師妹!”下面的話便吞下去了!他是知道小猴兒精穿皮袍的秘密的那是剛剛才穿上!
猴兒精跳了起來,親熱的叫道:“師兄,你出去那麼久,帶回什麼給我!”
梅應龍正要回答,龐劍豪已經更換好燕居的衣服,走了出來!
他真如永保華髮不添,仍是七年前,或者,十五年前的模樣,只是三紹烏油油的長鬚,更長了些是!
梅應龍垂手問道:“黃伯伯的傷勢無礙,馬上就要過來!”
龐劍豪“呢”了聲,憐惜地看著他寶貝女兒,故意寒臉道:“芝兒,你這皮袍是我回來後才加上的!就是不聽大人的話!”
龐懷芝撒嬌著帶些蠻橫的口氣,道:“爹知道,為什麼要問呢?”
“思齊莊主”無可奈何地坐下,他一生就是拿兩個女人沒辦法,一個就是這寶貝女兒,另一個是女兒的師父,至於他妻子,他是太有辦法了!
老家人健步如飛地進來,神色之間已了無病狀,三人都起座相迎,可見這管家,十分風光,休面十足!
眾人坐定,下人獻上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