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雲中這些年,商旅驟增,上行的水路走的人也多了,縴夫卻不見多起來。索隱被鎮子裡的人看做戴黴運的,到了縴夫哪裡就沒人講這個:走上拉縴這條道,還有更倒黴的麼?若不是沒有了其他生路,再沒有人肯來做這份賣力賣到賣命的活兒。 好容易走上坡頂,索隱吐了口氣,伸手摸摸懷裡揣的兩個熱乎乎的燒餅,步子也快了些。天不亮就出門,太陽下山才回來,每日裡也只有這兩個燒餅是他能帶給月兒的熱食。走進林子沒幾步,索隱的腳步慢了些:木屋的方向分明有一道蘭煙歪歪扭扭地插上天際。他一嚇,腳下已經飛奔起來。等跑的再近些,鼻中嗅見飯菜的香氣,索隱心頭終於一鬆。接著又奇怪,月兒難道是學會做飯了?雖然月兒聰明伶俐,畢竟不到四歲,若說能做飯就誇張些。 到了木屋前面,索隱看見塔巴懶洋洋地趴在平臺上,嘴裡粘乎乎地嚼著什麼,明明看見他回來竟然也不如平時那樣跳下平臺來接他。塔巴這麼憊懶無賴,索隱心中就明瞭大半。塔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