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日後也絕不糾纏。我就跟上天打這個賭,賭你的真心跟不捨,是贏回摯愛還是老死不見,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坦然受之。”
蘇波面色稍霽,半晌淡道:“好,就三個月。”三個月換一生安寧,他敢賭,她有何不敢?
前緣誤(一)
十天之後回到旭日山莊。
摘星樓。
屋內的擺設都跟當年一樣,床上的帷帳勾起,臨窗的案几上還翻著未看完的書。
她不由道:“你住在這裡?”
他淡淡笑應:“恩,六年了。”
六年?她很驚訝地看他:“六年你都住在這裡?”她知道他其實喜靜,但也沒必要住在莊中偏院啊,畢竟他是一莊之主,更何況“楚夢詩和梁靈秀也住在這裡?”話雖問了,但是她看這房中實在不像有女人的痕跡,
江傲炎背對著她,邊整理床鋪邊慢慢道:“是我一個人。雖然我時常在窗邊坐著,就會不由自主回頭去看橫樑,可是這屋內根本沒有她的氣息,始終都只有我一個人。”
他的語氣雖是輕描淡寫,但不知為何卻聽得人心中悲愴,她明明問的是楚夢詩跟梁靈秀,他為何扯到另一個人身上?原來那時候她賭氣不現身,偷偷跟在他身邊,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蘇波搖頭,不想再想這陳年往事,換了個話題道:“我讓你稍平安信回慕容山莊,辦妥了嗎?”
“恩,信已送到了。”他回眸,神色似笑非笑道,“其實皖清大可言明,沒必要寫首藏頭情詩暗示自己在旭日山莊。”寒煙這個名字在人前畢竟是個禁忌,所以前幾日他便開始用原來的名字稱呼她。
蘇波雙眸閃過一絲火氣:“你偷看我信?”
他倒好,絲毫沒有被人拆穿之後的窘迫,仍是老神在在道:“皖清不是早料到了,否則也不會煞費思量想出首藏頭詩來。”
他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張信紙,小心翼翼展開。
她瞥了一眼,這次真是火冒三丈了:“你竟然敢扣我信?!”
“你放心,我已經讓人送了另一封相同意思的信去了,只不過將藏頭詩換成了明白話。”他握著那信,俊雅的眉目都笑開來,話意間七分深情三分狡黠:“這情詩雖然寫得不怎麼樣,我卻喜歡得很。也絕不能讓其他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