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求。真要不行,便請仙姑將我和月嬌姊姊一同殺死,放走生魂,同去投生。”月嬌見敵人發作,自知無幸,本是昂首待斃。因知甄濟素來惜命膽小,適才情願和自己同死的話,不過一時為己至情所感,非出本心。本身又受妖鬼脅迫,惡行未著,情有可原,又以裘元情面,對方也決不會下手殺他,即非假話,決難實現。見他猛然飛起爭死,朝對面紅光迎去,事出意外,大吃一驚。月嬌情急之下,也慌不迭飛縱上前,哭喊:“你家尚有父母,所生只你一人,死不得呀!”隨說,隨也往前爭搶。甄濟投身魔教雖然日淺,但是資質頗佳,鬼老寵愛,盡心傳授,雖沒月嬌所習的多,功力卻也差不許多,又當忘命拼死之際,月嬌急切之間竟拉他不下。男女兩人扭結在一起,互相哭喊,爭搶不休。
上官紅假喝道:“你兩人罰罪不同,爭有什用?”說罷,手掐靈訣往前一揚,一聲輕雷震過後,便似有極大的神力將二人強行分開,各向兩旁跌去,紅光也便收回。月嬌當局者迷,那麼機智絕倫的靈鬼,竟不知對方乃峨眉派再傳高弟,女神嬰易靜得意門人,已得乃師真傳十之七八,法力甚高。如真有心殺她,十個月嬌也早形神皆滅;甄濟那樣銳身代死,並無用處。以為紅光未下,是對方不肯連甄濟一同殺死,投鼠忌器。這一分開,紅光必定罩上身來。驚遽百忙之中,震落一旁,還未立穩,誰知事有湊巧,落處正在妖徒身前,相隔才只尺許。
妖徒陰騖險狠,兇狡非常,被擒之時,妖法原未盡破,只是身被禁住,不能飛起。
本想暗算敵人,因見上官紅法力高強,恐怕弄巧成拙,白白吃苦。又想獻出門戶,賣師求活,隱忍至今,未敢妄動。及聽生望已絕,又恨月嬌洩機,便打好死中求活,肆惡相拼的主意。進洞以後,又聽說洞中鬼女妖姬俱為月嬌殺死。這一來,奸謀詭計無法再售,知道自己貪色受愚,為人所賣,益發把滿腔怨毒種在月嬌一人身上。只因相隔數丈,中間還有兩個強敵,只一妄動,立遭誅殺,形神俱滅,仇仍難報,只得權且強忍,待機而作。妖徒嗣聽敵人恩寬月嬌,釋放生魂,令其投生。月嬌天性奇妒,竟甘受戮,不願生離。覺著這樣能使月嬌形神俱滅,比自己報仇還強。暗罵:“賊淫婢,我只當你叛師求榮,可得活命,誰知仍是難免一死,並還為了情孽牽纏,不能擺脫,結局和我一樣,連個殘魂餘氣都難保全。”正在快意,想辱罵她幾句,忽見紅光飛起,甄濟、月嬌相繼爭死,不由又遷怒到甄濟身上。想道:“此人實是罪魁,今日之事,全由此人而起。可惜是裘元小狗的至親,決不會處死。”方打算等月嬌死後,乘隙下手,向他暗算,瞥見紅光停空不落。又偷覷出靈姑、裘元張口欲語,上官紅暗使眼色止住。旁觀者清,立即省悟,敵人不過是故意相試,並無加害之心。照此形勢,月嬌連所煉真形均可保住,與甄濟同往家中,去作恩愛夫妻,忿火妒焰突又中燒。妖徒正打不出主意,忽見月嬌落向身前。這等時機,如何肯放,毒口一張,首先噴出一蓬暗綠色的火焰,將月嬌全身籠罩。
同時由後面運足全力,猛撲上前去,將月嬌緊緊抱住,死也不放。
月嬌方知中了暗算,除與妖徒同歸於盡,更無幸理。雙目圓睜,厲聲大喝:“這廝在鬼老門下窮兇極惡,無與倫比。二位仙姑不必顧全婢子殘魂,請速施展法力,一併誅戮。否則這太陰煉魂妖火,專一克制生魂煉就的身形。他已拼死報復,決分不開,蟬子固是多受苦痛,他將婢子元神收去,合為一體,法力大長,許能乘隙遁走都不一定。”
二女見他話未說完,已被陰火煉得花容慘變,周身亂抖,神情慘痛已極,不禁大怒。
旁邊甄濟被震出去,身剛立穩,見妖徒賈霸猛下毒手,已將月嬌夾背心抱住,周身俱是陰火包沒。知道這類妖法最是毒辣,除了仇敵自行鬆手,萬解不開,月嬌必無倖免之理。
連急帶痛,不顧命往前縱去,也把自己陰火發出,朝妖徒身上燒去。妖徒已是決意拼命,見火燒來,竟咬牙切齒,拼忍痛苦,雙手抱得更緊。甄濟情急失智,無計可施,又要往二人身上撲去。月嬌見狀,慘聲急喊:“你快不要近前,速請仙姑下手,將我與妖鬼一齊殺死為是。”語聲未歇,甄濟已吃裘元用劍光隔斷,厲聲大喝:“表哥,你不念姑父、姑母朝夕恩念麼?”說時,靈姑也是恨極妖徒,要將飛刀放出。
上官紅仍想保全月嬌,投鼠忌器,恐怕殺死,又恐忙中有誤,妖徒還有別的化身代形詭計,萬一元神藉此遁走,想觀察清了再行下手。一面止住靈姑;一面把當地封閉,四面設下禁網。仔細一看,月嬌吃陰火一燒,衣服已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