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好辦事了。”
“若是那賊人幾年也不動那筆銀子,該如何是好?”
朱由樞一笑,“你不還留著那個家賊兄妹麼?過幾日再找不到,便放風出去,說他們已經招認,壽王府懸賞萬兩,錦衣衛全國畫影搜拿綁了縣主的賊人。”
二郎疑惑,“賞格那麼高,要是分明沒線索,卻胡亂來報,該如何?”
朱由樞微笑,“你真當錦衣衛是沒用的擺設?告示裡面再寫上:一旦查實虛報情報,一律處斬。你瞧還有幾個人敢亂說?”
“那怎的前次不用這個法子?”
“前次壓根沒有線索,想找也無從找起。二郎,你平素聰明,怎麼忽然糊塗起來了?”
二郎喉頭一哽,“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母親我說過,會好好保護妹子的,結果,妹妹卻是在我手上丟了,我怎麼跟母親說呢?”少年俊秀面孔上滑落兩行清淚,“我這個做哥哥的,很沒用。”
朱由樞一勒韁繩,停了下來,“二郎果然是很愛妹子。”嘆息道:“這洛陽城不好好規整規整不行了。居然丟了縣主,這不是打在我們祖父臉上嗎?還是祖父壽誕!”
“這次說來也是弟弟不好。弟弟院裡的丫頭,有個不成器的兄長,那次惹了事,我叫人送他去寧夏戍邊,想著磨磨他性子,過幾年,也就讓他回來了。誰知道”
朱由樞嘆道:“二郎,這話本不該我跟你說,但你心腸,似乎也是太軟了些。你這事便是做的不好,要麼要他斷了惹事的念頭,要麼,便永絕後患!”又道:“方才在那牢裡,你也是太心軟,那些賤民,殺了便殺了,還需要什麼考慮不成?今日你饒了他的命,轉天他摸到你床邊,未必見得會饒了你的命!”
二郎心下悚然,“大哥教訓的是!”
“但今日既然是你開口,我也不會拂了你的意思。左右這個採石場,他們到死才能出來了。”他說的輕描淡寫,二郎聽的心驚。但一想七姐兒現在不知遭了什麼毒害,也顧不得發善心了。
等到了辰溪郡王府,雷叔迎上來,拉著二郎的馬韁繩,道:“二郎快進去,剛剛有人送了七小姐一封信來!”
朱由樞與二郎都是一驚,“什麼信?!”二人齊聲問。
“七姐兒親手寫的信。”三人一起忙忙往大廳上飛奔,等到了大廳,郡王已經唸完了信,與壽王世子兩個正在沉思中。
二郎搶先進來,問道:“妹妹的信在哪裡?”
壽王世子便將那信遞給他。二郎慌張,雙手顫抖,接過信來,與朱由樞一併看了。
朱由樞看完了信,才與父親見禮。凝神想了一會,道:“父親,二叔,孩兒想,妹妹這信,有好幾層意思。”
二郎歡喜,“她還活著!”
郡王頓時瞪他一眼,“你這敗家子!”二郎頓時住口,低下頭。
朱由樞接著道:“第一,妹妹安全無憂,那賊人還允她寫信,又給送回來,可見,這不是一般綁匪的手段。要說,這贖金也拿到手了,早該送人回來,或是”頓了一頓,“但這就奇怪了,既然錢也拿到手了,人又不想撕票,為何還不放回來?這是其一。其二,祖父壽誕,多少賓客,不用多說,為什麼專專提到賓客?妹妹想必是聽到些什麼,賓客裡面多半有什麼不好的人,應該就是妹子提到的這個‘大哥’。但,問題來了:妹妹到底有什麼重要?”
壽王世子望了郡王一眼,道:“你說的很好,我與你二叔也是這樣想的。”
“再有,妹妹那麼多親兄弟,為什麼不提柏兒,不提郴兒,偏偏提了二郎?說是二郎同她一道回家,弄丟了他,這樣提到,也算合情合理,但——會不會是那人,也不過同二郎一般年紀?”
二郎握拳:“有理!”
“孩兒不過是隨便猜測,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是未可知,也許全都猜錯了。”
郡王搖頭,又點點頭,“你說的,正同我想的一樣。你這個妹妹從小就聰慧,我一直覺著,這孩子這樣曲折,莫不就是因她太聰穎的緣故?”
朱由樞道:“七妹妹二歲會背詩,三歲會寫字,若是在一般人家,定是要當成妖孽的。”
郡王不免得意洋洋:“我家的寶貝,再聰明十倍我也當得起!”
二郎忽的問:“送信的人呢?可抓了起來?”
郡王正待開口,正在此時,門外雷管家又跌跌撞撞跑進來,口中一路叫道:“老爺,老爺,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正文 拾陸,羅綺自相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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