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鼻子裡還哼了一聲。
她雖然滿心裡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但自從那次大鬧風波後,她也覺著自己那天有點失理智,把好好的事,因為自己的心血來潮,因為自己的不忍耐,把滿腔怒火都撒向江惠如和蔚子祥,引得大家都不愉快本來能處理好的事,可是火在氣頭上,把蔚子祥氣走了,把兒媳婦江惠如得罪了。
現在後悔,說什麼也來不及補救了。
範冬花得罪了兒媳婦江惠如,但她心裡後悔卻放不下自尊去補救,她想到一個老大人顏面盡失低聲下氣地給兒媳婦說好話,她心裡僅有的一點體面會消失殆盡;還要,以後有了那把柄,倒要媳婦把理兒握在手中,對她不好感甚至要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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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她怎麼也不習慣那種行為她自從孃胎裡出來,很少溫言軟語和人那麼說話,在她的記憶裡也就是那麼幾回。
但和兒媳說說話,告訴她一些什麼事還是可以的。於是,她接著告訴她,說:“二爺家祖上和郝大通家有私人怨仇,二爺和郝大通,他們兩個雖然從小就形影相隨,但他倆在一塊兒各懷心事。”
她站定了,用她那慣有的陰睛不定的眼睛看著兒媳。
江惠如一臉和謙地看著她等她的下文。
範冬花很自信很肯定地說:“我看啊,未必!二爺家裡,你好叔肯定半個葉子都不給。我還不知道?”她補充說。
江惠如聽婆媽這樣說,嘴裡哦了一聲,也不大理會她的話。知道她說話一驚一乍還好誇張,她說好的東西就好的了不得,她說不好的東西又低貶的不成樣,所以,她不做聲兒,看到地上盆裡的水滿了,端了一盆髒水去倒。
大槐樹下,那西苫奶坐在門前的石凳上和高梁奶正在嘮叨,嘀嘀咕咕的。
西苫奶心裡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