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你連他的毛也見不著一根,真是一根筋。”,說著她又抱著幾棵菜拖拖沓沓走回來
她這樣自言自語著,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脾性也是那麼一根筋,而且,與好叫驢的一根筋一點也不同。
範冬花把手裡抱著的菜往廚房地上一放,想想臺階上的花有點乾旱了,就舀了一瓢水又出來澆花,嘴裡還嘟囔著什麼,把一瓢水澆了花還抬頭看看日頭:“哎呀!日頭那麼高了,快能做飯了。”
範冬花後面的一句話不知是和誰說的。
江惠如看範冬花揹著手,悠閒地站在哪兒,問她道:“媽,你剛才是說好大叔嗎?”
範冬花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打了一個呵欠,說:“不是說他又能說誰?這個郝大通,什麼都好,就是脾性差,還養著哪些牲口,說話做事從不考慮會給自己帶來不好的結果,這不,那些冤家給他起綽號叫好叫驢,還真有點象他這個人的火爆性兒,做什麼也是急吼吼的,要我說啊,他確實有點受屈,大家錯怪他了!”
181。…182
“就是這麼回事,動物都不一樣呢!母豬決臀羊後刨,那都是發情的跡相,你們這些人,連這起碼的知識都不懂。”
醜妮嬸是附近最好看的女人,叫醜妮,其實一點也不醜,而且,聽說又要擇婿人了,不知石頭大爺給她說得怎麼樣了?
醜妮嬸的人和嘴一向自由慣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把頭倚在牆上,有點慵懶地說:“我們不需要懂你的那東西,我們當不了專家,留著你當吧,你有一手就行了。當家的,趕明兒,咱們乾脆成立一個配種公司算了,你做老闆我做經紀人,咱們搭夥幹。”
醜妮嬸和他開了一個玩笑。
好叫駐卻一下嚴肅地板起面孔,瞪圓了眼睛說:“美得你,我受苦,賣技術,你撈錢去?”
醜妮嬸看他娃娃似的,眨眼就變了臉,心裡暗笑不已,說:“屁話,誰稀罕你的那騾?
好叫驢看她不象認真的樣子,也笑了,說:“醜妮啊,我是說錢!”
“財迷心一個了。”醜妮嬸這才知道那好叫驢變臉的原因是為了錢的事。
“我心裡有點怕你們呢!總在我的牲口身上打主意。”
好叫驢這樣說著,卻檢查一下綁在樁上的繩索,打了一個阿欠,理也不理醜妮嬸了。
好叫驢才走,醜妮嬸就搖著蒲扇說:“這狗日的,吃什麼嗆藥了,我才說,他就扔炸彈。不是和老婆又鬧架吧?”
正這麼說著,好叫驢卻從西院裡又出來了,手裡提出一個筐。裡面放幾棵青菜,也不嫌人家背且說他,提到醜妮嬸跟前,沒有什麼鋪墊沒什麼敘話,直戳戳地說:“醜妮啊,他們家的青菜沒下來,先吃我們家的。”
說著,骨碌骨碌拿了茴子白給她,又抓了一把小蔥,說:“給你!”
醜妮嬸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嘴裡常和別人嚼著好叫驢的牲口,還經常吃人家的菜,自知之明地說:“你給的一把菠菜還沒吃完,我少拿一點。”
說著,拿了一棵茴子白和一把小蔥要走。
好叫驢卻虎氣渣渣地說:“叫你拿,你就拿吧,推來扭去,大姑娘上橋啊!拿著拿著!”
他把筐子硬生生地推到醜妮嬸跟前,醜妮嬸只好說:“那我就拿了。”說著拿著筐子走了。
等江惠如返轉身時,卻聽好叫驢在門口晃了一下,似乎在叫她:“喂,侄媳婦,你也給家拿點菜。”
她笑笑搖搖頭進院了,說:“我們家有。”
可好叫驢卻不相信的樣子,說:“你們家的菜,什麼時候也能吃了?和我客氣什麼?”
好象對跟前人家的吃菜情況,他能夠了如指掌。別人有的,他好叫驢有;別人沒有的,他好叫驢還有,而且也不管人家背後嘀咕他什麼,他憑自己的熱情想給誰就給誰。
江惠如才回到屋裡,沒隔一會兒,好叫驢又在蔚槐家門前叫:“蔚槐!槐子!你們也過來拿點菜吧!”
江惠如看看門前晃動的好大叔,又看看正在酣然入睡的蔚槐,才要出門,卻聽見範冬花拖拖沓沓出來了。
江惠如深知那好叫驢心腸不壞,也知道他那心血來潮時的火性,一腔古道熱腸卻又經常做一些後悔不及的事。
江惠如想想剛才在門前看到他送菜的樣子,說:“媽,我剛才在門口倒垃圾時,看到他和醜妮嬸嘮叨,他也送醜妮嬸家菜。這回,給我們家也送了,就該給二爺家送菜了吧?”
“二爺?”範冬花看了一眼兒媳,說什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