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真的,就要離開了嗎。
夜英瞅著我,笑了笑。
“你先隨你師公回城,如果改變主意了,記得隨時告訴我,還有不管你願不願意,我會再來找你。”
我這下愣了,才要張嘴,他忽然不顧旁人的態度,直接一隻手按住我的腦袋,整個臉埋下來!
我又羞又燥,畢竟還有這麼多長輩和他的下屬在場!哪知這傢伙都不管了,不容我退縮,雙手牢牢把我抱住。
我的身體居然忍不住地輕顫,他的唇撬開我的嘴,交纏間是難以饜足的渴求,渴求彼此的停留我們都想要用一種方式與力量來平伏,而偏偏又不知怎樣才能制止這騷動。
他就是要我記得,永遠記得,他的吻,到底是什麼樣的味道
我強忍住眼眶中的眼淚,主動環上夜英的頸項
曾經,夜英帶我初入灼龍族村寨的畫面,都還這麼的清晰,我們在古道上途經的每一道山谷,風景都讓人震撼無比。
而沿著這些青石板上深深的馬蹄印痕,我又終於要走出這裡了。
當灼龍族與熟悉的身影,都被我真正留在身後的那一刻,啼鳴悽婉的簫聲,時而高亢入雲,時而宛轉低沉,響徹在天邊。
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掩面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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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灼龍族的許多村民都是親眼目睹,姜氏的驕傲,他們最年輕的龍薩大人,送走了他心愛的徒弟。
那個讓人倍感寂寞的背影,站在原地吹了許久、許久的灼龍簫。
直到——有白色的花瓣落在他泛著銀白的發頂,大家紛紛仰頭去望天空。
下雪了?
居然,四月的天又颳起了飛雪。
影衛隊的右副隊沈策,正巧看著夜英微微側過來的臉龐,對方眼中淡漠的神色,令自己的心中隱隱地發痛。
沈策忽然想,他們的龍薩就像是死了。
死在這一場,最溫柔的大雪中。
如是我聞,仰慕比暗戀還苦。
我走你的路,男兒淚、女兒哭。
我是你執迷的信徒,你是我的墳墓,入死出生、由你做主。
如是我聞,愛本是恨的來處。
胡漢不歸路,一個輸、一個苦。
寧願你恨得糊塗,中了愛的迷毒,一面滿足、一面殘酷。
夜英不再吹奏灼龍簫,他也不與旁人多加言語,獨自上了雪山。
爬了幾個小時,不覺得累,不覺得冷,就像失去了所有對冷暖的感知。
抬頭去看這片陰濛濛的天,夜英都有些不敢相信,居然又下了雪。
本來開山之後,已經是溫暖的季節,不應該再有落白,這反常的氣候,會不會給他們帶來不便?
曾經,唐知戲說,會陪他上山看無數次的石碑。
夜英站於雪山之巔,看著英雄碑上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