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再看那座刑臺,心中暗暗慶幸自己還能有贖罪和自由的機會。
走出城門,無需再回頭。
一切苦難終於都過去了。
未來的一切,都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結局,本想好好以洞房花燭來虐豔陽,無奈JJ最近的河蟹之風吹得太厲害,我只好忍痛割愛了
一個故事完滿結束了,豔陽苦盡甘來,終於得到該有的幸福。離別,是對豔陽、對雪夜最好的選擇,彼此不相見,才能真正走出過去的陰影。老蕭是否原諒豔陽,也隨著他的遠走高飛而不再重要。
不過還是挺捨不得
如果可能,會有大虐的番外,講的是豔陽在軍營裡那些事兒,你們懂的,豔陽在軍營的那些日子= =
如果我心情好,還會寫一下他在王府最初的那些日子。。。你們懂我
表示那天做夢夢到雪夜的手機號,139XXXXXX,詭異啊詭異
軍營番外1
空蕩冷清的夜雪閣內,豔陽一個人蜷縮在地上哼哼唧唧、喃喃自語。他沒有瘋,可他卻希望自己能做出這樣痴傻的模樣,一部分,是依稀還希望能因為瘋了而逃過一死,一部分,則藉著這股子瘋傻的模樣,妄圖逃避眼前殘酷的種種現實。
他要逃避——逃避簫遠楓竟然還活著,逃避雪夜竟然沒有死,逃避香兒的譴責,逃避自己一敗塗地的現實——他的老師盧孝傑已經徹底完蛋了,豔陽聽到了簫遠楓那番發落,盧孝傑從此淪為人人欺凌的賤奴,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而他,豔陽,他希望自己苟活,他希望能裝瘋賣傻的避難也許,可逃避幾個月,但也足夠了。
他肯定能,他強迫自己相信,他肯定能想辦法逃出去。他要回塢堡,他要找他名義上的娘,就算天下人都負了他,他的“娘”一定不會,對不對?畢竟,是她策劃了一切,是她把他推到前面,是她疼愛了他這麼多年,人心都是肉做的,她不能白白疼他,她總會救他。
外面傳來越走越近的腳步聲,但現在還不是送飯的時候。
豔陽身子隨著腳步聲而瑟縮,他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動靜,一定代表著不尋常的變故。他們要殺死他?不,不會他還有最後那張虛弱的底牌,他是瘋子,他們總不會連個無意識的瘋子都殺吧。
門被粗魯的推開,瑟縮在地上的豔陽,讓自己那呢喃自語的聲音又大了些,彷彿在暗示這幾個當兵的,他的確是瘋了。
“嘖,這明明就是個瘋子嘛!”果然,其中一個如此說,蹙眉看著兀自哼哼唧唧的豔陽,覺得對一個瘋子下手,其實沒多少必要。
“管他呢,王爺吩咐什麼,咱們照做就對了。”另一個哼道,隨同又一個兵卒,一把拖起豔陽,三下兩下扒光了他的衣服,只留了一件遮羞的底褲。
被拖起來的豔陽,起先以為他們是要把自己處死,卻沒想到竟然先扒了衣服。至此關頭,就算他想裝瘋也再裝不下去,幾乎歇斯底里一般的大叫了起來:“不!你們幹什麼!不!”
“叫個屁!”被這歇斯底里的叫喊擾得心煩,一個兵卒抬起腳便踹了豔陽小腹一下,見豔陽吃痛一時不吱聲了,便不耐煩的對同伴道,“快把他拖走!”
拖拖走?豔陽懵了,他這個樣子,要拖到哪裡?如此出門,豈不要讓王府大大小小的奴才們全都看到?如此一來,他的顏面何在!想到此處,豔陽更是奮力的、瘋了一般的狂亂掙扎,只可惜他一介手無束雞之力的文弱公子,哪裡是這些膀大腰圓的軍漢對手?
然而,這些軍漢也只把豔陽拖到夜雪閣外面的小院裡。這寂靜的小院沒有往來的奴才們,只有另外兩個軍漢等在那裡,其中一個正從火盆裡用鉗子取出烙鐵,另一個百無聊賴的擺弄著一個厚重的枷鎖。
豔陽驚恐萬分的盯著那個燒得通紅、透明、冒著白煙的烙鐵,他他認得那是什麼,那是賤奴的烙印!那是雪夜身上有過的烙印!他們他們要把他貶為賤奴?他要像盧孝傑一樣,成為最下、賤的奴畜?不!不可以!豔陽撥浪鼓一樣瘋狂的搖頭,他如同涸轍之魚一樣瘋狂的掙扎,好像只要他如此癲狂,就不必受那烙印之苦一般。
可鉗制他的手卻把他摁得牢牢的,豔陽只能無助的、眼睜睜的看著那燒紅的烙鐵慢慢靠近,然後——伴隨著茲啦一聲,伴隨著徐徐而起白煙,豔陽扯破嗓子一般的尖叫起來——養尊處優的他,何曾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白皙如絲綢般的胳膊,頓時被烙鐵燙得焦黑。烙鐵抬起來的時候,還牽連了一些被炭化的碎肉,沒有鮮血,但卻比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