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針線活計,入了夜,見他人都睡熟了,這才偷偷又煎了藥,用殘破的碗盛了,偷偷摸摸到馬棚裡,喂盧孝傑喝了藥。
如今他因為自己的病,已經耽擱了好幾日,等他趕到的時候,盧孝傑已經奄奄一息沒了意識,豔陽只得捏了他的嘴,這才勉強把藥灌給了盧孝傑。
卻說大胡這幾日對豔陽感到極為蹊蹺。前些天請郎中來看的時候,那郎中就信誓旦旦保證過,所開的藥,藥性極烈,一般的風寒只需服用三天即可。可如今都已經過了五六日,豔陽卻還臥床不起,難道他身體就弱成那樣,區區風寒,連猛藥都醫治不好?亦或是大胡素來也早聽說了豔陽的心機,這麼想著,也只怕豔陽是故意裝病,好拖延時間,逃脫苦役。
大胡雖粗,卻也是粗中有細之人。產生了懷疑的當夜,便悄悄來到了豔陽的茅草屋前,還未走進,果然就聞到一股子藥香味。大胡當下便覺得自己或許是誤解了豔陽,可仍不放心,便藏匿在草屋之後看看究竟。不多時,豔陽便捧著藥碗走出屋來,大胡見狀,正想跳出來拿了他,但身子動了一下卻又忍住。他倒要看看,豔陽如此鬼鬼祟祟到底要做什麼。
豔陽當下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四下看看,漆黑的夜色中並無他人。他並不是雪夜,沒有那機敏的聽力和洞悉力,如何能發現大胡的跟蹤?大胡一直在悄悄地跟著豔陽,直到豔陽朝馬棚的方向走去,這才突然向前一個箭步,偷襲一般的,鐵鉗一般的手,一把就揪住了豔陽的胳膊。
豔陽被大胡嚇了一跳,手裡的碗也摔碎在地上。此時正是他做賊心虛,又見了凶神惡煞的大胡,怎得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