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小說:霧靄沉沉 作者:雨霖鈴

根平日掛軍旗的高杆底下。豔陽毫無任何動作,只人偶一樣的,任憑几個軍漢將他傷痕累累的軀體提起來,用旗杆上的繩索捆了雙腳,頭朝下的倒吊在了半空中。幾個軍漢見此情景,覺得用這種倒吊的花樣折磨豔陽還有些意思,於是便又扔了皮鞭,拿起藤鞭抽打起豔陽,任憑豔陽被打的身體來回晃動,周圍爆發出一陣陣的笑聲。冬日裡的藤鞭,早被嚴寒凍得格外堅硬,區區幾藤鞭,就把豔陽打得皮開肉綻,豔陽身上本就通體鱗傷,如今又被倒吊著,很快便昏了過去。

軍漢見其昏了,便拎來一桶還浮著冰碴的水潑到豔陽的身上。本就皮開肉綻的身子,被那冰水一潑,是何等鑽心的疼。豔陽連著發出兩三聲慘叫,與其說是被水激醒的,倒不如說是疼醒的。眾人見豔陽幾乎已經要到極限,想到蕭遠楓所謂“盡情侮辱卻不得其死”的命令,便索性就放了他,任憑豔陽摔在地上眼冒金星,也不去理會,各自散了,找別的事去玩樂。

豔陽躺在地上緩和了好一陣子,這才覺得肢體恢復了些許知覺,勉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此刻,恰逢幾個將要就寢的軍漢路過,豔陽嚇得趕忙爬到一旁的陰影裡,驚恐的看著他們從身邊走過,幸而沒有再折磨他。

因為嚴寒,因為疲憊,更是因為恐懼,此刻豔陽的身體一直在輕微的顫抖不停,連他自己都無法自控。豔陽見那幾個軍漢當真越走越遠了,方才安心的從躲避的陰影裡出來,正要離開這片恐怖的凌虐之處,可卻又發現,拖在地上的衣襬竟被人踩住。

豔陽回過頭去看,卻見方才拿鞭子抽打他的人,正居高臨下看著他。夜色之下,豔陽眼中,此人那戲謔、嘲諷、殘酷的笑容,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果然還挺耐打的,”軍漢說,一把拎起豔陽的鎖鏈,強迫豔陽從地上站起來,笑道,“既是這樣,時辰還早,你再與老子幾個玩樂一陣子如何?”

豔陽本能的想要說“不”,可卻不敢開口。開了口,又要捱打,或者又要玩別的什麼花樣,他真是怕極了這些軍漢的花樣百出,針紮鐵烙的,讓他一想起來就心中顫抖。他知道自己是軍奴,軍奴就是要讓做什麼便做什麼的,如今他們又要玩樂他,他怎敢不從?

豔陽想了這些,便一點反抗也沒有,只由著那些軍漢將他拖到一旁的暗處裡,扯掉身上裹著的床單,扔到雪地上,聽天由命的被□了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盧孝傑賊心不死一直在誘導豔陽,可憐豔陽當初就是被他帶的一步步越走越深

豔陽老說自己要“認命”,不知道有沒有親能體會這兩個字的意味呢?

遲早的,豔陽要被盧孝傑再次害慘一回

不提防豔陽遭變故,幸福事雪夜有麟兒

豔陽蜷縮在皚皚雪地上,不知昏迷了多久,才悠悠然醒轉過來。夜已深沉,他全然不知道此刻是什麼時辰,只見連打更的聲音都聽不見,怕是早已過了子時。他伸了胳膊,藉著月光和雪色,好容易摸索到了扔在地上的床單和麻繩,便趕忙將自己包裹起來,雖不禦寒,心理上卻也頗有了些許的安慰。

盧孝傑平平展展的趴在馬棚的地上,早就半昏了過去。此刻盧孝傑早就燒得一塌糊塗,偏偏又沒了水喝,一日也只給一個窩窩頭,還偏又被扔的極遠,專門讓他拿不著。他眼下又陷入絕望之中,本是滿腹仇恨不得報,豔陽也偏不聽他絲毫規勸,空留他滿心憤恨絕望,極不能平息。如今又在病中,越發感到悲苦難當,真真想一死了之,卻又不甘要被那“一介武夫”如此迫害致死。

就在他渾渾噩噩、昏昏沉沉的時候,忽而覺得有人扶著他起了身,艱難睜開眼睛,月色之下,一個清瘦的白衣身影。細看了,卻是豔陽。

盧孝傑再見豔陽,心裡卻全然沒了早晨的那一股子興奮激動之情。他是知道的,恐怕此刻,豔陽是仍不肯聽他的勸告了;即便是他再巧舌如簧,現在也燒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只得瞪著老淚縱橫的眼睛,對著豔陽直哭。

豔陽看著盧孝傑這番模樣,輕輕搖搖頭,對盧孝傑輕嘆道:“我不會不管你的。”

他說罷這番話,拿來辛苦拎來的半桶水,依舊捧著給盧孝傑喝了,然後又把那窩窩頭也拿來給他吃了。豔陽做這些的時候,一直咳嗽不停,好幾次因為咳嗽,捧在手裡的水也全漏了出去。殊不知,此刻豔陽因為裸、身在雪地裡躺了許久,也發起燒來,其情形不比盧孝傑強多少,只因他年輕,尚且能強撐片刻而已。

盧孝傑和豔陽雙雙病重,今夜再見都沒了可說的話,豔陽只餵了盧孝傑吃喝之後,又怕被巡夜的人發現,便趕忙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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