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花氏孤兒 作者:瞎說唄

知發生了什麼。她又看向手中的劍,鮮血順著劍身凝成一股,嗒嗒落下,眼前只剩一片紅色。那是誰的血?

“當”,劍落地。

初塵“哇”一聲大哭出來,傲參也顧不得規矩禮儀,上前將女兒摟在懷裡,好一番哄勸,而後攬著初塵伏倒在地,口中顫顫直呼“陛下恕罪”。殷綰和公子天俊也跪地請罪,只有初塵緊緊抓住父親,只是哭泣。

趙青捂著傷口,單膝跪地,埋頭不語。那一劍傷上加傷,鮮血直流,可商晟不發話,既沒有人敢給他治罪,更沒有敢給他治傷。

商晟凝眸審視著受傷的少年:用傷口掩飾傷口,呵。

若論忠勇,侍衛之中一直隨他左右的禁軍統領左護最為勇猛忠誠,可若論智謀論手段,風雲兩翼數萬禁軍又有哪一個比得上眼前的少年?不能比,不可比,異日鯤鵬展翅豈是燕雀能及?鎮定如山,從容如水,目光清正,劍法不凡,若得悉心調|教,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屈居渤瀛侯府,商晟心道,是明珠蒙塵了。

季嫵見商晟一言不發,以為他在生氣,不由輕嘆:傲初塵失手驚駕,可她是渤瀛侯的女兒,不能重責,故而兩個人的罪名恐怕都得要這小小護衛一人擔了。

季嫵對趙青屢有好感,見他受傷,心下更生疼惜。她知丈夫向來聽她勸說,便在商晟耳邊低聲道:“陛下,趕緊令人給那孩子瞧瞧傷吧。”

孩子?商晟心頭掠過這兩個字,陡然升出一股莫名的感觸:護衛?少年?趙青?不,還是稱他“孩子”更合心意。為什麼會如此親切?

商晟敬重妻子,但凡季嫵開口他從不曾拂意,何況他已放了韓夜一馬,難道還要成全他借刀殺人之計,看他洋洋得意嗎?

商晟沉聲道:“來人,將趙青帶下去療傷。傲夫人,你將女兒領回去好生寬慰。刀劍無眼難免失手,今夜之事乃是意外,不予追究。”

商晟三言兩語將傾之、初塵的罪責免得一乾二淨,更隻字未提夜闖桂棹軒之事。不管韓夜如何不滿,也只得跟著眾人山呼陛下英明。傲參趕忙謝恩,又著兩名護衛將傾之攙扶下去,殷綰也攜著初塵先行告退。

而後一|夜|歡|飲,華宴達旦。

傾之記得被人攙下灩波殿,送回了住處;記得大哥、二哥又痛又恨的眼神;記得大哥包紮傷口的手法無比嫻熟,他好像笑著說了句“大哥的手法真是了得”,依稀記得二哥罵了他一句,罵的什麼卻不記得了

昏昏入睡,夢中海浪拍擊著岩石,有人在唱歌,悲傷而清澈。

是誰?

海上濃霧漸漸散去,模糊的背影漸漸清晰,少女赤|裸上身坐在黑色礁岩上,披散的長髮遮在身前,光潔雪白的後背完全|裸|露。

她回眸一笑。

初塵!

傾之霎時震驚得目瞪口呆,血液逆流——是初塵,她牽起嘴角對他微笑。

魂魄離體,天地旋轉。

他看見她圓潤的肩頭,如藕的手臂,看見她長髮遮住的微微凸起的前胸,她似乎不單單未著上衣,而是——赤|裸全身。傾之強迫自己不去看,可理智已變得不堪一擊,完全屈從了內心最深處的渴望,使他的眼睛移不開,閉不上。

她明亮的似能看穿一切的眼眸注視著他,使他不敢直視;她粉色的薄唇輕輕張開,誘他一親芳澤,他幾乎咬出血來才堪堪將視線移開那令人衝動的紅色;她頎長的秀頸,美麗的鎖骨,尚不豐滿卻極其誘人的前胸,白皙的腹部,小巧的肚臍他越不敢看便看到越多,越想回避便越被緊緊抓牢。

澎湃而躁動的鮮血充斥著年輕的身體,掀起滔天巨浪,以擊碎岩石的力量撲向全身,猛烈地將他扯碎,不能呼吸。

傾之恍恍惚惚睜開雙眼,一張臉越來越近,是誰?迷離的眼神逐漸聚焦——

初塵!

他駭得猛抽了口氣,想要躲開卻牽動了傷口,不由“啊”一聲痛叫出來。傾之捂著傷口,心中暗惱:就算報應不爽,也不必來得這樣快吧。

初塵趕緊直起身子,急切道:“怎麼了?”

傾之驚魂甫定,定定地看著初塵,還好她穿得齊齊整整,不然可真是要了他的命。“有這麼看人的嗎?離得這麼這麼近”他說謊無數,從不心虛,可這回卻全無底氣——還好他本也身體虛弱,看不出異樣。

初塵跪在傾之床邊,喃道:“我不過想試試你額頭還熱不熱”

她幼時生病母親總用額頭試她額頭的冷熱,她見傾之仍還睡著,他們又一向親熟,便也無所顧忌。可見他突然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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