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等你回來的,然後,給你一個驚喜。”雪瀾猛地抬起頭來,鳳眸中似乎含著漣漪,含情脈脈卻似乎有十分隱晦,沉遙津一見之下不由得心中一喜。
難道,他一直以來的默默喜愛,終於得到了回報?
沉遙津走後的第二天,侯府女人們的矛盾便激化了。
姚夫人不知從何處得到了一支名貴的芳華簪子,說是同公子夜蓮頭上的流蘇一等質地,不意卻被岑夫人看上了,說是要拿什麼同樣珍貴的東西跟姚夫人換,姚夫人只不過答應考慮一下,可不巧的是,姚夫人竟然無意中壟斷了馥夫人的簪子,馥夫人便要求姚夫人拿這支芳華簪去賠,馨夫人看不過去了,便去幫姚夫人理論,言語中卻諷刺了馥夫人仗勢欺人,被馥夫人的人打了。可在兩天之後,這簪子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霖夫人頭上,而姚夫人卻就此失了蹤。
不用說也知道,姚夫人肯定是被霖夫人暗害了,岑夫人、馥夫人、馨夫人三人不管霖夫人如何解釋說“這簪子是姚夫人自己送給我的,我實在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潑婦一般的糾集了幾個小廝將霖夫人痛毆了一遍,沒想到霖夫人嬌生慣養身體嬌弱,竟然就此香消玉殞。
幾乎同時,裕側妃說想吃燕窩粥,廚房火急火燎地做好還沒給送過去呢,晴夫人的丫鬟便眼疾手快將燕窩粥端到了自家主子面前,裕側妃一氣之下帶著自家侍衛上門前去理論,晴夫人一見對方氣勢洶洶而來,也帶著自家侍衛出來了,雙方一言不合,在侯府後院發生激烈械鬥,群毆過程中晴夫人不幸被亂刀砍死。
爾後,水國的四處城門之外,一些怪異的人守在城郊,出城的必經之處,只要一看到鴿子飛鷹之類的一律射殺,只要看到快馬出城的人,一律拿下不論,因此,即便是侯府的後院鬧翻了天,遠在天邊的沉遙津卻依然毫不知情。
侯爺不在,皇上也不在,霖夫人和晴夫人的屍體就在侯府光天化日之下陳列了三天三夜,一直未曾入殮,因為始終討不到侯爺給的說法,她們不能就此入棺。幸好正是冬日時節,兩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才沒有爛掉。
可是,她們的屍身能等,她們的父親和家族卻等不了了。
早已種下的恩怨仇恨因為親女的死亡而爆發,親生女兒被人家生生打死,這張老臉在朝廷裡還怎麼擱?很快,霖夫人的父親戶部尚書和晴夫人的父親兵部尚書,便到了侯府,即便是侯爺不在,他們也得找王妃要個說法。
無奈之下,藏了許久的雪瀾終於被挖了出來。
正廳之中,雪瀾悠悠然地輕抿茶水,無聊地看著茶杯,開始研究為什麼茶葉遇到熱水就會變大,以及有的茶葉為什麼能夠飄在水面上,而有的就不能,為什麼茶葉會變色,為什麼泡茶非得用熱水等宇宙宏觀級別的深奧問題。
兵部尚書首先忍耐不住了,人家是武人,魯莽沒有耐性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王妃,我的女兒無緣無故死在你們侯府之中,你身為一府主母,是否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戶部尚書也起身發難:“正是,我家霖兒好歹也是正室所出的嫡女,難道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王妃今日若是不能給老臣個說法,我即便是上書皇上也要討個公道。”
雪瀾立刻從宇宙思維中拉了回來,放下手中的茶杯,捻起自己的衣角作勢擦了擦眼淚:“兩位平常與我親密的妹妹,忽然就這麼沒了,嗚嗚,我心中也難受啊我從來,從來都是將她們當做親生姐妹看待的,雖說我日漸失寵,可兩位妹妹卻也並未對我落井下石,嗚嗚兩位妹妹怎會如此命苦,如此命苦哇”
兵部尚書本來氣憤不已,被雪瀾這麼一哭,反而弄得有些慌亂了,戶部尚書幸虧是個文官,心思也多一些:“王妃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人死不能復生,臣等只是想為自己死去的女兒討一個說法”
雪瀾不理他,繼續哭,哭得更加難過了:“嗚嗚,你們別看我是什麼王妃,可是我沒有後臺啊,平日裡妹妹們不給我臉色看,我就要燒高香了,哪裡敢去管她們的恩怨是非呢?從前侯爺寵著我的時候,我還能去跟妹妹們聊聊天說說話的,如今我失寵了,妹妹們早就不來看我,我更加不敢去找她們啊,如今的我,只能一個人縮在自己的院子裡日日垂淚,哪裡還能去管她們的是非呢?不就是一碗燕窩粥嗎?不就是一支芳華簪嗎?至於把人都打死了嗎?嗚嗚侯爺啊,是我對不起你啊,沒能耐把這侯府管清淨了啊”
這一下,就連一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兵部尚書也明白了,原來他們女兒的死因,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說。
兩人一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