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吣亍!�
杏空杏明一邊往下換帶血的衣服,一邊道:“可主子也不能只擔心衣裳啊,萬一我們真受傷了咋辦?”哼,再多說辭也聽著不舒服,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主子。
雪瀾一臉怪異地看著他們:“要你們受傷?除了上次裝的之外,要你們受傷豈不是要活見鬼?”論武功,他倆只比不過鋒亦寒,可是若是兩個人對上鋒亦寒,那即便是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人也是抵不過的,再說了,還有杏明的毒藥呢,要是杏明的毒藥真的衰到一甩只能毒死一兩個侍衛的程度,那毒聖的名字也可以不叫了。
杏空撇了撇嘴,在主子面前,他倆永遠討不到好去。
杏明順著微敞的窗欞看去,一棵大樹上暗色的身影隱隱可見:“主子,那那人怎麼辦?每天縮在那棵樹上看你,不難受嗎?”咋感覺跟鋒亦寒有一拼了呢?
雪瀾微一側眸,看向那抹略帶淒涼的身影:“隨他去吧,估計打擊還沒過去呢。”自從知道她就是公子夜蓮之後,這人天天來侯府報到,幸虧他吃一塹長一智,現在的藏匿本領越來越高,不然早就被沉遙津發現了。
說到這突飛猛進的隱匿功夫,雪瀾不禁要佩服一下,她確實沒想到這鳳鳴淵武功不怎麼地,藏匿的功夫倒是一等一的厲害,估計是跟從小到大經常偷窺有關係吧?簡直都可以和曜風這種將氣息完美隱匿的人相媲美了,也難怪沉遙津這種高手都發現不了。
杏明還想說什麼,卻被雪瀾一個眼神制止了,雪瀾臉色一正,忽然一改之前的嬉笑,身上的氣息凜然凝聚:“有人來了,你們快走。”杏空杏明也已經發覺了,雖然腳步聲很輕,但卻瞞不過他們這種高手的靈識,二人一聽之下,就已經知道這腳步聲乃是沉遙津,兩人連忙收拾了一下換下的血衣,很快消失在房間裡。
幾乎同時,雪瀾的房門被從外面推開了,沉遙津朝著桌旁坐著的雪瀾走來,唇邊帶著一抹笑意:“瀾兒,在做什麼呢?”
雪瀾抬起頭,微帶幾分驚訝:“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幽深的眸子宛若天上黑色的星子,微微斂起,帶著幾分寒意看向雪瀾,“你屋裡,有股味道。”
雪瀾皺起鼻子認真嗅了嗅,大方道:“哦,你說的是血腥氣吧?”沉遙津認真地看著他,雙眼看不出任何情緒,雪瀾不躲不閃,任他看個夠:“你還真是狗鼻子夠靈啊,我大姨媽來了,正嘩啦啦流得歡暢呢。”
“大姨媽?”
“嗯是月信。”低下頭,繼續研究書上的東西。
沉遙津的俊顏上驀地浮現起幾抹不自然的紅,看雪瀾沒有再揪著這話題不放,才有些釋然:“瀾兒在看書?看的什麼呢?”
雪瀾拿起自己右手上的書本,在他面前晃晃:“研究明天的課題呢,到底是講‘正妻如何鬥小三,秘籍絕技三十七’,還是‘你要繽紛多彩?我會七十二變’,還是‘房中無忌之體術無敵’比較好,總覺得這兩天的課程都比較枯燥哦。”嗯,送來的奇珍異寶都看不上眼,當然敷衍了事。
沉遙津呵呵忍俊不禁:“瀾兒真是忙人啊,開個私塾都搞得有聲有色。”不管她搞什麼,她搞什麼都行,只要能夠絆住她。
雪瀾低頭繼續研究,不管他。
沉遙津定定看著她垂頭觀書的螓首,雙眸中似乎隱藏了千言萬語,又似乎矛盾至極,良久,才緩緩開口:“這幾天,我可能出去一趟,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吧。”
“唔。”雪瀾含糊應了一聲,頭也不抬,注意力依舊在書本上。
“你不問我做什麼去?”
雪瀾懶懶抬頭:“哦,你做什麼去?”
沉遙津卻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雪瀾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繼續低下頭看書。
沉遙津隔了很久,才說:“這幾個月來,你為何不問我關於靈國的情況,天下的大勢,以及墨傾宸和軒轅殤?”
“我問,你就會告訴我嗎?”雪瀾再次抬頭,看著他,認真地說。果然,沉遙津搖搖頭:“不會。”
“那不就結了麼?”雪瀾低頭繼續研究書上的東西。
沉遙津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我不在的時候,你無聊了就跟她們玩玩,但是還是要等到我回來之後再處置,知道了嗎?”
“好啊。”雪瀾頭也不抬。
“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找管家,但是你,別想出府,更別想聯絡你的那些人。”他不想禁錮她,可是如今,禁錮她是唯一的辦法。
“放心吧,我會老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