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眾人卻意外的看到江南軍的軍候宋定,正靜靜的立在那裡,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第一六六章 廣陵危急
憤見到曾一再勸說自己早是撤離的宋定,此刻卻是平靜沉穩妁站在面前。曾經自信滿滿的糜竺一張胖臉頓時紅透,羞愧的說道:“宋軍候,感謝你能來,我,在下悔不早聽你所言啊!”
宋定只是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向糜竺做了一個簡單的拱手禮。平靜的說道:“糜家主言重了,撤離要緊,有話咱們回去再說!”
說完就向跟隨而來的家兵們招手。在他的身邊,是後院的下人們每日要用的水井。在糜竺與家兵們的震驚中,依次沿著井口早已打好結的井繩向井下爬去。
幽深的井中剛剛下到一半,那裡就出現了一個橫向的洞口。數名精壯的漢子正那裡接應井上滑下來的諸人。行走在窄小的地道中,糜家沒有一人說話,眾人都是驚心不已。
江南軍的人竟然厲害如此,人家居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在自家的院子裡打通了一條地道。雖然匆忙之中挖開的地道並不寬大,勉強能讓一人弓著身子半爬著行走。
但若是時間充足呢?也幸好這是為了來救援糜家人等,若是其他時候,這些人若是別有用心的從這地道之中上來。糜家在猝不及防之下,只怕會吃了大虧。
每個進入地道,迅速行進的人都都同樣的慶幸著,糜家不必與江南軍為敵。
等跟著糜竺來的所有人都下了地道後,兩個斷後的星火營斥候不知用了什麼手段。
眾人下井時用的那條粗繩立即從井口處掉了下來,再不露絲毫的痕跡。
一個時辰後糜府大廳之中。已趕來親自坐鎮的夏候,正暴跳如雷的戳著站成一排的手下將領們的腦門上怒罵不止。一隻獨眼裡放射著懾人的兇光。
“你們,你們這群廢物,虧你們還是跟著本將打過仗的精銳!這麼多人消滅些烏合之眾,居然會讓主犯逃了個無影無蹤!你們說,這究竟在何處出了紕漏!”
此時夏候的憤怒,針對的不只是因為勢在必得的糜竺消失無蹤。更重要的是在外人丟了面子。而做為夏候最信任的屬下,當然明白自家將軍為何而怒。
軍候楚丹心中十分不服的看了一眼,靜靜的立在一旁看笑話的豹騎統領曹純。但不服歸不服他終究不敢向這主公族弟,悍勇的豹騎統領作出挑釁。
只能是向著自家的主將稟告道:“將軍息怒,我軍在攻擊之前已將糜家圍得水洩不通。而且是確定了他們的家主還在包圍之中才發起總攻。按屬下看來他必然還潛藏在這府中!”
“哼,還在府中,你不見士卒們已將這糜府抄了個天翻地覆了嗎?他糜子仲一個大活人還能逃去何方,上天入地嗎?咦,對啊,莫非他真的入地了不成?”
軍候楚丹不失時機的接道:“將軍英明,必然是如此了!這糜家看來早有反意,居然早早的就為自家修築了地道!不然又怎麼可能在大軍包圍之下消失無蹤!
將軍速速下令讓兄弟們再將這糜府仔細搜尋一遍。重點搜查密道入口,看看是否能找出糜竺逃跑的方向吧!最好是同時再安排些民壯,在這糜府之中掘地三尺才好。”
經驗豐富的楚丹當然知道,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如果糜家的密道是通向城外的,那他們只怕早已走遠,追到是不可能了。也只能是說是給兄弟們節省些體力,早點收兵了。
不過如果這密道不能直通城外,在這全城封鎖的情況之下,也許還能捉到糜竺,將功補過也未可知。找到了事情的方向夏候當然不會放過這唯一可能。
剛剛平靜下一來的糜府,立即變成了一個工地一般。那些未死的糜家家人與家兵,全都被拉來重新問話。只要說是不知道府中有密道的人就直接被分配了工具。
開始在整個糜府掘地三尺的重體力勞動。按照州牧大人的要求,這些被俘的糜家人,就必須在糜府中挖出隱藏的地道之後才有可能被放
正當糜家眾人在曹軍鋒利的刀槍監督之下,如掘寶一般在平整的地面上挖的熱火朝天之時。從府門外一名傳令的衛士匆匆而來:“報!州牧大人,曹家家主曹豹等人帶到!”
用自己的獨眼監工的夏侯眼光一閃,看了曹純一眼才點頭道:“你去帶他們進來四處走走,讓他們自己仔細到瞧瞧,若是將來膽敢反叛主公糜家這萬多人就是世家們的下場!”
這次特意召來的是將要被扶上徐州第一家的曹豹家族,與眾多中小世家。在對他們攤牌之前夏候當然要藉著眼前的糜家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