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沒有一點規矩。也難怪手底下的蹄子一個個嘴尖牙利,沒有半點德行。真不知道昔日你額娘,是怎麼調教出你這樣的潑女。”
那拉氏高高的仰起頭,一副恃強凌弱的樣子,好似眾人都必須為她的威嚴而傾倒,都必須遵從她的權勢。
如玥旁若無人,氣勢斂的這樣好。既沉穩又鎮定,看不出一絲心緒外洩。就這樣自顧自的垂首剝弄著蓮子,才剝去青殼的蓮子滑不溜手,掉進盤中發出“叮”的脆聲。
“別剝了,你沒聽見我說話麼!”那拉氏勃然大怒,只覺得自己如同丑角於眾人前獻醜,供人取樂一般。
怒氣上頭,她顧不得什麼身份,縱手甩袖將几上的銀盤一掃落地。“咣啷”一聲,白玉珠似的蓮子滿地滾落,看得人眼花繚亂。
如玥擱在半空中的手停滯,微微揚起眉,目光如一束寒涼的冰,徒然驚心。那拉氏縮回了手,半啟朱唇,硬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真難為了你,還記得自己是夫人。如此蹺足抗首的說話,也不怕失了身份。”如玥索性將自己手中一顆未剝好的蓮子丟在地上,拍打淨了雙手:“如寶落水,你這做額孃的心疼也在所難免。我記得漢人有一句話,叫做‘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前因後果,終歸要看您的心了。
我額娘再不濟,也輕而易舉的扶植了蘭姨娘獲寵。夫人您手段再高明,恐怕也難以消除如寶心上的陰霾吧?晚後勢必要頂著自己額娘辣手行兇的陰影,驚悸一生了。你總該自己好好反省反,究竟怎麼對如寶才是好的!”
那拉氏一個趔斜,四年前華蘭池邊的一幕又一次浮現於腦中。她何曾沒有怕過,午夜夢迴之時,她又何嘗不是驚悸的難以入眠。
如玥含了一抹隱晦的笑意,終究那拉氏也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復又垂首看著滿地滾落的蓮子,惋惜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