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2 / 4)

“襲兒是府裡的老人兒了,跟在皇后娘娘身邊多年,若非真是有證據也不會貿貿然前來面聖,就請皇上一聽吧!”瑩嬪笑容親和,猶如冬日枝上的紅梅暖人心房。

皇帝頷首,道:“朕不會偏袒有過之人,也必不會輕易冤枉瞭如貴人。既然襲兒有證據,只管一說。”

如玥不知該不該感動,只屈膝一拜:“謝皇上。”

唯獨皇貴妃是衝著瑩嬪來了一句不滿:“都說瑩嬪不喜歡如貴人,今日來卻也是訛傳呢。本宮當真是高興,皇上,後宮能一團和氣是最好不過了。”

“奴婢也願助皇貴妃娘娘揪出後宮不和睦的惡人來。”襲兒跪拜於皇帝身前,瞥了一眼方才呈上來的金瓜子,才不疾不徐道:“謝皇上恩典,請皇上與各位娘娘容許奴婢問旦公公幾句,證據必然自行浮出水面。”

信妃多有不悅,只是礙於皇上允諾,生生忍住沒有發作。

誠妃依然微笑著緘默不語,只是不時的搓了搓指尖冰涼的雙手,靜觀其變。

眾人均無異議,襲兒這才問小旦子道:“方才旦公公說,這是我家小主用以收買你的金瓜子,你可分辨仔細,說清楚了?”

小旦子抬頭了一眼皇貴妃,才飛快掃了一眼那方盤上的金瓜子,咬死了口道:“自然是如貴人賞賜給奴才的,否則奴才哪兒會有永壽宮這麼貴重的物件。”

“那敢問公公,我家小主是何時賞賜給你的,你可還記得?”襲兒從容不迫,言談鎮定。縱然是當著皇上與皇貴妃的面兒,也絲毫沒有倉惶之感,頗有大姑姑的樣子。

如玥從她走進來的那一瞬間便定了心。這個時候,唯有抽絲剝繭,慢慢捋順亂麻似的線索,才能找出破綻。

而襲兒不正是在翻找這條亂麻的線頭麼!

小旦子猛然一怔,像是沒料到襲兒會有此一問,隨即垂首道:“必然是皇上聖駕回鑾前的事。奴才收了好處,才在瓜爾佳常在的珍珠簪子上動了手腳。”

“好,要的就是公公您這句話。”襲兒猛然起身上前一步,正從常永貴手拿起擱置金瓜子的錦袋兒,一股腦將裡面所有的金粒兒倒了個乾淨,將袋子翻了個面。

“皇上,您請。”襲兒重新跪地行至皇上腳邊。“這袋子是奴婢親手縫製給如貴人的,裡子也是老布莊最好的雪錦。”襲兒雙手將錦袋舉過頭頂,恭恭敬敬的呈獻於皇帝的手。

“不錯,的確是老布莊的出品。”皇帝摸索了幾下,便將此物轉手遞給了近旁的瑩嬪。

信妃忍了幾忍,才將滿腔的怒意蘊進心底。明明她也伸出了手,可皇上卻給了瑩嬪。

憋在心裡的怒火險些抑制不住,可除了忍,信妃別無選擇。

瑩嬪會心一笑,柔柔道:“以十二股線織成的雪錦縫隙極密,甚至連水都難以沁過,絕佳的品質堪值千金。這樣好的東西,也就只有如貴人和春貴人宮裡頭才有吧?”

李貴人湊趣兒道:“可不是麼,今年進貢的,就分了永壽宮,永和宮,旁人是見也見不著呢!可臣妾怎麼記得,宮裡好些年都沒入這樣的雪緞了?上一次還是在王府時,先皇賞過一回呢!”

“李貴人的記性可真好啊!”睿澄端起皇貴妃的架子道:“那又如何,總歸這東西是出自永壽宮的,如貴人就脫不了干係。”

久未開口的春貴人嗤嗤的笑出了聲,與皇上對視一眼便知皇帝已經心有數,復又是嗤嗤的笑。

睿澄被她的笑聲惹惱,怨懟的瞪了她一眼,復又問道:“後宮劍拔弩張,勢必要抓出毒害龍裔殘害妃嬪的罪人。這麼嚴肅的時候,春貴人還有心思玩笑?且還說的是城門樓上,你不幸滑胎之事。莫非春貴人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麼?”

“皇貴妃娘娘,臣妾並非好了傷疤就忘了疼。而是您未曾聽明白襲兒姑姑話裡的玄機。”春貴人不急不躁,早已不是原來那傻里傻氣的樣子。尤其是她的雙眼,抑制不住的光輝好似昔日的如玥一般森冷。

睿澄不服似的剜她一眼,聲音倒尚算平和:“什麼是本宮未曾明白的玄機?”

“這雪錦名貴,又少,織功極其複雜。後宮也是才有的,可皇上是哪一年去的熱河?嬪妾又是哪一年不慎滑的胎,娘娘您都忘了?”春貴人臉上泛起悽然哀傷的神色,委屈又不失撒嬌意味,道:“皇上,失了那個孩兒,臣妾痛的幾乎要崩潰,險些便了斷了自己。可如貴人與沛雙救下了臣妾,臣妾怎能著自己的恩人被冤枉呢!何況,若說如貴人取了臣妾孩兒的性命,那又何必救下我呢。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添麻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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